p;“跑了。我原以为是在这周遭庄子里藏着——就这一两天的事,跑能跑到哪里去?”
&esp;&esp;朱夫人捻起一块点心,却不吃, 只是在指尖看着, 仿佛邱家邱啬也只是她指尖的一块点心:“但这两日却听到风声, 说是他们也插了一手。”
&esp;&esp;话语之间的沉默,实在暗含了许多意思。
&esp;&esp;沈荔抬眸看向她, 便得到了朱夫人认同的点头。
&esp;&esp;要说插了一手,以邱家的体量和最后的结果,恐怕是一件大事。
&esp;&esp;但江南发生的大事,除了奕亲王,难道还有第二样?
&esp;&esp;也正因如此,沈荔很是不可置信:“他怎么敢”
&esp;&esp;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可惊讶的。
&esp;&esp;邱啬为人狂妄,又对朱夫人事事压他一头极为不满,头脑发热也不是没有可能。
&esp;&esp;“难怪”她想起那日驿站起火,试膳太监中毒身亡,“若是邱家好酒,被采买上贡也不是不可能。”
&esp;&esp;“这样一来,事情便都清楚了。”朱曼婷道,“他被人找了去送死,恐怕还以为是什么上好机遇——上达天听,成为御品贡酒,自然是一步登天。”
&esp;&esp;“只可惜”沈荔用手背贴了贴茶盏,发现已经变凉,“反而成了死棋。”
&esp;&esp;朱夫人还在细细回想:“那时朱家尚且没有开始大张旗鼓做酒行生意,江南酿酒,唯烟雨楼邱家为尊,一枝独秀,因此被人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