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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1 / 2)

&esp;&esp;那妇人喃喃地重复:“朱老板、朱老板,凌云阁?莫非,莫非是江南朱夫人?”

&esp;&esp;沈荔微笑:“然也。”

&esp;&esp;她叹口气:“虽说不敢保证,朱夫人会对你们多加关照,但能指认一家竞争对手,让凌云阁多几分把握,岂不也是好事?”

&esp;&esp;妇人嗫嚅片刻:“怎能如此?难道不该、不该给民女些东西为凭据么”

&esp;&esp;沈荔还没开口,乔裴倒是淡淡出声:“人赃俱在,实则京兆尹已经离真相一步之遥。而你迟迟不肯指认,若是让魏夫人与朱夫人知晓”

&esp;&esp;妇人身躯立即一晃。

&esp;&esp;他的威逼,看上去比沈荔和楼满凤的利诱有效果多了。

&esp;&esp;那妇人抖着身子,跪在地上瑟缩片刻,终是咬牙道:“官爷!官爷!我要说!我说!”

&esp;&esp;“——这一切都是他们指使我们的!”

&esp;&esp;她指向旁边那两个一直在挣扎的男人。

&esp;&esp;这时,衙役们也已经从五个车夫身上搜寻完毕。

&esp;&esp;其他人是倒没揣多少银子,唯独这姓王的身上足足有二十两银子。

&esp;&esp;钱是老王的命根子,否则也不敢干这样的事。

&esp;&esp;即便面对着京兆尹府的衙役,他都没退让,伸手抢了两回。

&esp;&esp;挣扎间,那枚散发着臭气的银锭滚落出去,叮铃铃落到妇人眼前。

&esp;&esp;她茫茫然望着那枚银子。

&esp;&esp;它看上去是那么的脏污,还沾了些地上的泥土,甚至夜香,半点不光彩夺目,似乎一文不值。

&esp;&esp;但没有狠狠穷过的人,又怎么能明白这一锭银子象征着什么?能换来什么?

&esp;&esp;能换来她夫君的命!能换来她一家子的命!

&esp;&esp;若不是她的丈夫染了风寒被满庭芳赶出来,无处可去,又怎会被那病耗尽家中钱财,连四个孩子也没法去学堂?

&esp;&esp;若不是家里除了吃饭,一文钱也省不出来,又怎么会买不起那十几两救命药?!

&esp;&esp;原本蒸蒸日上的一家子,一个呼吸间,似乎就猛然滑落下来。

&esp;&esp;无底洞也就罢了,要是这病救得活,又或——说难听点,哪怕是猝死,也不至于将这一家子拖累到如此地步!

&esp;&esp;妇人盯着那枚银锭。

&esp;&esp;“银子、银子、银子,买命银子,买命”

&esp;&esp;半晌,她抬头看向京兆尹,又重复道:“我愿意说。”

&esp;&esp;她说:“我什么都说。”

&esp;&esp;

&esp;&esp;京兆尹狱中。

&esp;&esp;因着建在地底,监狱里除了烛火没有一丝光。

&esp;&esp;沈荔站在湿黏的石板路中间,安静地听着。

&esp;&esp;“哎,大人,您不能只因为我身上有二十两银子就把我抓起来啊!咱们也得讲讲道,那钱是我自己的!”

&esp;&esp;“大人!大人!来个人把我的钱还给我啊!”

&esp;&esp;夜香车夫老王将手伸出监狱铁栏,无能地挥动着。

&esp;&esp;至于剩下两人,就显得有恃无恐了。

&esp;&esp;一开始被抓的张皇过去之后,甚至连开口求饶的话都没有半句。

&esp;&esp;他们心里清楚,这死的人是满庭芳的厨子。那一家子晦气人,也只说得出家里的男人被满庭芳赶了出来,不能继续呆在满庭芳,因此没钱看病,家道中落。

&esp;&esp;无论是他的病,还是他的死,都只和满庭芳有关。

&esp;&esp;就算他娘子心里有些猜测,那又如何?岂有亲眼所见?岂有什么凭证?

&esp;&esp;京城里买替死鬼的不在少数,甚至攒起来一桩桩像模像样的生意,其中自有人在中间牵线。

&esp;&esp;大到科举舞弊、小到杀人受刑,又或者像今天这样,用命去诬陷栽赃。

&esp;&esp;当然,这些死鬼很有用处,换来一笔钱让家人吃顿饱饭,让孩子上几年学堂,给爹娘买两包药,也算不错。

&esp;&esp;但无论如何,这桩事也只能跟满庭芳扯上关系。

&esp;&esp;他们两人没有在任何一家酒楼任职,所以只要他们不开口,查,是查不出任何东西的。

&esp;&esp;而开口,又何必开口?只要时间足够,主子自然能将他们捞出去。

&esp;&esp;因着这诸多由,中年男人和齐文业都有恃无恐地坐在地上,打量着面前的几个人。

&esp;&esp;沈荔一行人随着京兆尹一起过来的,这毕竟是有关沈记存亡的大事,自然要亲自看看下场。

&esp;&esp;不过看着他们的姿态,沈荔倒也觉得好笑。

&esp;&esp;她一笑,便被那孔武汉子注意到了。

&esp;&esp;“妖妇!死到临头了还敢笑!”他狠狠啐了一口,“果然是个”

&esp;&esp;熟悉的风声,一只玉簪划破空气,直直插入这人肩头。

&esp;&esp;接着,又狠狠穿透到身后湿冷的墙壁上。

&esp;&esp;那汉子力有未逮,被玉簪一并带得往后撞去,肩头鲜血直流。

&esp;&esp;沈荔不由得侧目:“我原以为那天是照墨出的手?”

&esp;&esp;乔裴站在她身侧,轻轻揉搓自己的指尖。

&esp;&esp;“我只比他厉害少许。”他说。

&esp;&esp;声音低而柔,半点看不出,刚刚一枚玉簪飞射而出,将那汉子扎得吱哇乱叫的样子。

&esp;&esp;照墨:呵呵。

&esp;&esp;他用竹筷子扎进红砖里,大人自己用玉簪子扎进石砖里,这能是厉害少许吗?

&esp;&esp;不过大人睁眼说瞎话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已经习惯了

&esp;&esp;那齐文业倒是个耐疼的,虽然额头冒汗,但依然猖狂大笑:“只要我们不说,你们又有什么证据去指控?哈哈哈哈哈哈!”

&esp;&esp;“沈记也好,你沈掌柜也好,就算能洗得清杀人嫌疑又如何?反正”

&esp;&esp;中年男人终于有动静了。他抬头看了一眼,齐文业便不再说了,脸上依然挂着阴恻恻的笑。

&esp;&esp;果然,这两人是打定主意不招供。

&esp;&esp;如今他们的姿态反而保守,不求给沈记定罪,只求自家主子不被抓出来。

&esp;&esp;那中年男人显然比另个人要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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