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生做过无数好事,这笔钱,奴婢……奴婢自然是用来完成师父的遗愿,行善积德。”
朱翊钧找了个椅子坐下来:“为家乡修桥和修缮白马寺不就是做善事吗?”
≈ot;殿下!≈ot;腾祥又道,“您可千万别被这奴婢迷惑了,他分明是要浑水摸鱼,将师父的毕生积蓄据为己有。”
朱翊钧点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无凭无据,光靠一张嘴又怎能说明白呢?”
腾祥在心里松一口气,看来这太子还是年纪尚幼,经不起忽悠。
那小太监跪着挪过来给朱翊钧磕头:“殿下,奴婢是冤枉的。这些日子,老祖宗病重,都由奴婢在身边侍奉。”
“这次发病,他已经预感到大限将至,向奴婢交代了银两用途,又让奴婢去请殿下,此事千真万确,奴婢不敢撒谎。”
腾祥怒斥道:“大胆奴婢,太子殿下面前你还敢满嘴胡言!”
≈ot;奴婢不敢,不敢!≈ot;
“哎呀!”朱翊钧让他俩闭嘴,又看向腾祥,“你说他在撒谎,那你又如何证明你不是想私吞这笔银子?”
“这……”
腾祥却道:“奴婢乃是司礼监秉笔太监,提督东厂,怎会做出此等龌蹉事?”
朱翊钧嗤笑一声:“就因为你是司礼监秉笔太监,提督东厂,才会肆无忌惮欺压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太监呀。”
“殿下,您这是相信他的话,却不信奴婢?”
“是的呀,”朱翊钧露出理所当然的神情,“我才不信你呢。”
“为何?”
他是在不明白,皇上对他都是百般信任,为何这位皇太子,每次都要跟他作对。
朱翊钧不置可否:“我看他顺眼。”
“……”
朱翊钧懒得跟他废话,伸出手晃了晃:“银票交出来,修桥修寺庙,我差人去办。”
腾祥愣着没动,朱翊钧又说道:“怎么的?你觉得我也会私吞这两万两白银?”
“奴婢不敢!”他脸上却没有丝毫“不敢”的畏惧神色。
“别不敢呀!”朱翊钧扬了扬下巴,“说不定我就是这么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