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边是白霜个人的安危,一边是全军将士的安危。
&esp;&esp;实在很难抉择。
&esp;&esp;白霜转身往她的帐篷走。
&esp;&esp;还没走两步,就听见有暗卫惊呼一声:“王爷!”
&esp;&esp;只见燕朝躺在轮椅上,眉头微皱,已然是晕了过去!
&esp;&esp;“你们别过来!”白霜大喊一声。
&esp;&esp;她三步并两步地到燕朝身边,对从暗处跑出来的暗卫们说:“朝王爷中了毒虫的毒。
&esp;&esp;你们从现在开始守在我的帐篷门口,不许任何人靠近,违令者斩!”
&esp;&esp;白霜一手捏住两只毒虫,另一只手把昏迷的燕朝推进帐篷内。
&esp;&esp;进了帐篷,白霜把毒虫放进她早就准备好的竹筒里。
&esp;&esp;竹筒里放置了她秘制的药剂,可以暂时弱化毒虫的毒性。
&esp;&esp;以防发生意外情况导致毒虫被放出。
&esp;&esp;懒蛋吐槽道:【好奇怪啊,明明燕朝没有接触到毒虫,他怎么会中毒?他也太弱了吧。】
&esp;&esp;白霜看了一眼她的鞋底。
&esp;&esp;她是把第三只毒虫给踩死的,而燕朝的衣摆上沾染了些毒虫死后留下的汁液。
&esp;&esp;据之前获得的情报可以得知,蛮夷人的这种毒虫传染性极强。
&esp;&esp;但没想到这种极强的传染力,不仅仅体现在人和人之间。
&esp;&esp;它死后留下的汁液,居然也有这么强悍的毒性。
&esp;&esp;白霜吩咐暗卫用火烧了那片区域,小心别碰到。
&esp;&esp;白霜解开外套,撸起袖子,用匕首在烛火上烤了烤消毒后,刀尖抵上手臂,轻轻地划了一道口子。
&esp;&esp;她把燕朝的鬼面摘下来,捏住他的薄唇。
&esp;&esp;让手臂上滚落下来的血液,流进他的嘴里。
&esp;&esp;白霜虽然现在是凡胎肉体,但她百毒不侵的体质没有变。
&esp;&esp;不论中了什么毒,只要喝点她的血,那很快就会好起来。
&esp;&esp;喂完血后,白霜简单地包扎了一下,赶紧去查看分析燕朝的情况。
&esp;&esp;燕朝中了毒,是一个现成的案例,有助于白霜研制出毒虫的解药来。
&esp;&esp;……
&esp;&esp;蛮夷人给大军投放了毒虫,他们短时间内也不敢靠近大军。
&esp;&esp;因为就连他们也没有解药。
&esp;&esp;毒虫是他们的攻击工具,一不小心,也能成为反噬他们自己的毒虫。
&esp;&esp;所以这几天来,大军都没什么事。
&esp;&esp;除了必要的操练以外,他们就是扎在一堆好奇往白霜的主帐篷看。
&esp;&esp;好奇白霜究竟能不能把解药给研制出来;
&esp;&esp;好奇燕朝中毒后的情况怎么样了,毕竟这可是个王爷;
&esp;&esp;好奇那群守在帐篷外的,究竟是什么人。
&esp;&esp;帐篷内,白霜正在研磨草药。
&esp;&esp;忽然,她听到有什么悉悉索索的响声。
&esp;&esp;声音很轻,如果不是她的五感异于常人的敏感,那肯定是听不见的。
&esp;&esp;白霜手上的动作没停,但是目光却是在悄悄寻找声音发出来的方向。
&esp;&esp;没过多久,便让她给找到了。
&esp;&esp;帐篷的一个隐秘角落,有个人正在小心又费劲地钻洞。
&esp;&esp;确定那人的方位后,白霜随手把手里研磨草药的石锤给扔了出去。
&esp;&esp;“啊!”帐篷外传来一声惨叫。
&esp;&esp;暗卫们听到声响把那人抬过来,问白霜怎么处置。
&esp;&esp;“把他扔进来。”白霜把石锤捡回来,擦了擦,继续研磨草药。
&esp;&esp;等男人醒了后,他发现自己竟然在白霜的帐篷里,顿时吓得不轻,赶紧爬起来给白霜磕头。
&esp;&esp;“你是谁的人?”白霜没看他,自顾自地配药。
&esp;&esp;男人腿肚子打颤,“我、我……将军,我是宁家军,是宁家的人!”
&esp;&esp;白霜放下手中的东西,拿起小竹筒,漫不经心地说:“朝王爷中了毒虫的毒,但还是不够我分析研究解药。
&esp;&esp;我看你,倒是挺适合被毒虫咬一口。”
&esp;&esp;白霜打开小竹筒的盖子,里面赫然爬着两只,让人看了就头皮发麻的紫黑色毒虫!
&esp;&esp;“将军!求求你饶了我吧!
&esp;&esp;一切都是太子的主意,是太子让我监视你,监视朝王的!
&esp;&esp;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士兵,我不想这么做的啊将军!”
&esp;&esp;男人哭得涕泗横流,连连磕头求饶。
&esp;&esp;“哦?太子?”白霜挑眉。
&esp;&esp;她思虑片刻,冲男人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本将军让你写什么给太子,你就怎么写。”
&esp;&esp;……
&esp;&esp;东宫。
&esp;&esp;“太子殿下,前线传来飞鸽传书。”心腹握着一只通体洁白的鸽子,呈上给燕沉羽。
&esp;&esp;燕沉羽从鸽子腿上把信解开,摊平了看。
&esp;&esp;等他看完,猛地一拍桌子,怒不可遏。
&esp;&esp;“可恶,燕朝这个家伙,本殿就知道他这么多年来都是装的!”
&esp;&esp;心腹谨慎地问道:“太子殿下,是出了什么事吗?”
&esp;&esp;燕沉羽把信丢给心腹看。
&esp;&esp;上面说燕朝去前线,是为了邀功,为了向皇帝证明他自己。
&esp;&esp;说燕朝的腿其实根本就没有废,这么多年来都伪装得极好。
&esp;&esp;还说燕朝和制夷大将军的关系好到不行。
&esp;&esp;两人都同睡一个帐篷,简直亲如兄弟。
&esp;&esp;“制夷大将军屡战屡胜,频频传来捷报。
&esp;&esp;他们关系好,燕朝这不就是想要拉拢将军吗!”太子气到嗓子冒烟。
&esp;&esp;心腹连忙劝道:“太子殿下不必忧心。
&esp;&esp;就算朝王双腿并未残废又如何?
&esp;&esp;您是东宫太子,是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