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此时,他这个体质孱弱的人类再次进了浴室。
&esp;&esp;计程车味道不太好,他唯恐沾到一点,打算再洗一次澡。
&esp;&esp;忙完已是九点。
&esp;&esp;他上床回了闵闻的消息,否认闵闻有关替身的猜测。
&esp;&esp;荒谬的联想。
&esp;&esp;找替身?
&esp;&esp;所谓的正主还在那,他为什么要找一个所谓的仿品?
&esp;&esp;青年轻嗤,关上手机。
&esp;&esp;或许是再次洗澡的原因,也或许是风吹多了。
&esp;&esp;预想中在醒后才会出现的发热状况,此时隐隐涌了上来。
&esp;&esp;他用手背贴脸,眼眉恹恹地垂下,转身企图入睡。
&esp;&esp;【提示:气运之子[闵闻]愤怒值-10,现数值 75。】
&esp;&esp;【提示:气运之子[闵闻]愤怒值-10,现数值 65。】
&esp;&esp;提示音没能激起落下去的精气神。
&esp;&esp;苍白的脸敷了热意,渐渐渡上一点浅红。
&esp;&esp;他睡得并不安稳。
&esp;&esp;放在被子外的手,像是被发财那湿漉漉的舌头舔舐着,连指缝都没放过,留下令人生恼的湿黏。
&esp;&esp;指尖也被不轻不重咬着。
&esp;&esp;“发财——!”
&esp;&esp;朦胧的睡意,终于是彻底散去。
&esp;&esp;青年蓦然睁开眼睛,首先感觉到的就是脸和大脑传来的热意,他有点发烧了,思绪都比平时慢了半拍。
&esp;&esp;手指往外一抽,躲开齿关,直接就拽住了祝砚疏的头发。
&esp;&esp;祝砚疏听着那声发财,喉结滚动。
&esp;&esp;屋里没开灯,他跪在青年的床边仰头,从模糊的光影中盯着他垂眸看向自己的眼神,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汪。”
&esp;&esp;很不标准的狗叫。
&esp;&esp;没有压声,没有翘舌,没有挤压喉咙,只是字正腔圆地吐出“汪”这个字。
&esp;&esp;可配合祝砚疏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又仿佛只是这样,就已经将他所有的骨头打碎。
&esp;&esp;玉流光支枕起身,眼尾洇着湿润,脑袋也热得比平时少了几分耐心。他垂眸看这人一眼,就用手不轻不重往那张脸上拍了拍。
&esp;&esp;声色冷淡道:“大半夜你干什么?”
&esp;&esp;祝砚疏拽住他沿在床边缘的被子。
&esp;&esp;眼前浮现不久前楼下看到的那一幕。
&esp;&esp;他道:“你不是说,可以像以前那样。”
&esp;&esp;以前是什么样的?
&esp;&esp;就是现在这样。
&esp;&esp;跪在他床边,由他高兴。
&esp;&esp;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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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荣宣有自己的释然文学
&esp;&esp;我们流光只是略微一出手,就能稳住一切
&esp;&esp;第22章
&esp;&esp;“咔哒”
&esp;&esp;床头台灯被一只雪白的手打开,四周乍亮。
&esp;&esp;祝砚疏漆黑的目光,顺着这只手转回青年身上。
&esp;&esp;台灯亮起的光并不刺眼,相反柔和轻缓,照在青年那张清冷苍白的脸上,连垂下的眼睫都好似收敛了清凌凌的意味。
&esp;&esp;被咬着手指吵醒,可他除了刚开始隐隐露出不耐的冰冷来,此刻的眉眼竟意料柔和下来。
&esp;&esp;听到祝砚疏的话,他启唇轻道:“像这样?”
&esp;&esp;手按在祝砚疏骨感而凸出的喉结处。
&esp;&esp;刚洗完澡,他连手都是香的。
&esp;&esp;这层香和体香不一样,而是更浅显的沐浴香,祝砚疏闻得分明,眼睫不由自主垂落,看着这只手,感受着喉结被压住的压迫感,颈上凸出处上下滚动。
&esp;&esp;“还是这样?”
&esp;&esp;这只手又下落,从他颈上一路沿至衬衫衣领处,留下的触感颤栗清晰。
&esp;&esp;为什么手是烫的?
&esp;&esp;神经被刺激得控制不住痉挛紧绷,祝砚疏挤压在角落的理智却还有空闲去想。
&esp;&esp;一直以来,玉流光的手都是冷的。
&esp;&esp;不论春夏秋冬,都冷得像是一捧干净刺骨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