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
&esp;&esp;第7章
&esp;&esp;此时此刻,郊区庄园大门处,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车停在路边。
&esp;&esp;秋风扫过,车窗半开着,吹在主驾驶位眉眼平静阴郁的青年身上。
&esp;&esp;他彻底将车窗打开,沉冷的目光盯着庄园里那栋最显眼的别墅。
&esp;&esp;荣宣去洗手间用冷水浇了回脸,冷水从眉弓滴落,清醒到有些冷了,才回了一趟房间。
&esp;&esp;他拿出青年的手机,大步朝外走去。
&esp;&esp;黑瞳在这一刻似是感到难以聚焦。
&esp;&esp;他抓着手里这只手机。
&esp;&esp;深秋,手机机身一片冰冷质感,攥在掌中就像攥住了玉流光那只瘦削的手。
&esp;&esp;或许放在以前,他得知有人找到这,第一反应一定是带着青年再换个隐秘的位置。
&esp;&esp;就他们两个人,亲密无间。
&esp;&esp;谁都找不到这。
&esp;&esp;玉流光勾搭的那些男人,全部都是过去式,只有他是最后的赢家。
&esp;&esp;但自从玉流光死过一回,荣宣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这种选择了。
&esp;&esp;他一阖眼,思绪稍朦胧地沉下几分,时间就会回到那天 9 点 10 分。
&esp;&esp;停止的呼吸、冰冷到捂不热的手心,苍白毫无血色的脸。
&esp;&esp;几乎成了梦魇。
&esp;&esp;荣宣心想。
&esp;&esp;是他害的吧。
&esp;&esp;是他害玉流光死了一回。
&esp;&esp;如果前一晚他们不吵架,他不捏着他的下巴逼他吃药,不在深夜拽着他一次又一次沉沦。
&esp;&esp;或许 9 点 10 分他推开那扇门,看到的就不会是紧闭双目面无血色的身体。
&esp;&esp;荣宣按着楼梯扶手,低头用力咳嗽几声。
&esp;&esp;血腥气涌了上来,他面不改色压下去。
&esp;&esp;房间还有一份那天医院下达的死亡通知书。
&esp;&esp;他甚至不敢看第二眼,锁在保险柜就像什么禁忌。
&esp;&esp;荣宣发沉地吐出一口气。
&esp;&esp;算了。
&esp;&esp;他压下四肢百骸流淌着名为不情愿的血液,往楼下走——他总不能真的关流光一辈子。
&esp;&esp;万一有第二次呢?
&esp;&esp;他不会想再体会一次那天推开门心脏骤停的急促感。
&esp;&esp;“怎么咳嗽了?”
&esp;&esp;楼下,青年坐在沙发上,像朋友一样递来关切的眼神。
&esp;&esp;他手里捧着杯温水,已经换下了健身的衣服,现在穿着的是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和宽松长裤搭配。
&esp;&esp;脚下一双干净的运动鞋。
&esp;&esp;温水润湿唇瓣,或许是知道可以离开了,脸颊竟也有了血色。
&esp;&esp;长发搭在后颈,盈盈看过来时,难得有些柔色。
&esp;&esp;荣宣压着喉口的血腥气,将手机递了过去,“这几天降温,可能是感冒了。”
&esp;&esp;他下意识提醒:“回去后记得按时吃药,我刚刚把服药的次数和时间都写下来发给你了,锻炼要适当,身边得有人盯着,不然……”
&esp;&esp;顿了一下,荣宣忽而收声。
&esp;&esp;神色不明,“差点忘了,这些祝砚疏都会关注的。”
&esp;&esp;玉流光闻言挑动细眉,放下手里的水杯,起身道:
&esp;&esp;“那是以前,现在祝砚疏多半讨厌我。”
&esp;&esp;他瞥荣宣,“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
&esp;&esp;荣宣姑且把这当做夸奖了。
&esp;&esp;尽管他心里清楚,祝砚疏要是真放下了,生恨了,不可能还会再来别墅找玉流光。
&esp;&esp;收拾齐整后,两人一同走出别墅。
&esp;&esp;远处的黑车格外显眼。
&esp;&esp;祝砚疏不知何时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esp;&esp;他站在车门口,身穿薄款黑外套,身量修长,注视这个方向的眼眉疏离平静。
&esp;&esp;清俊的面容几乎没表情,看不出心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