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最后一刻放过了他。
&esp;&esp;江寒被放开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口呼吸。但也只有两秒时间,又被钟守卡住下颌仰起头。这个间隙,他一抬眼,便看见钟守通红的眼眶。
&esp;&esp;刚刚差点成为被亲死第一人的怒气顿时消了个干净。挣扎紧绷的手臂也松懈下来。
&esp;&esp;江寒呆了呆。偏过头。无奈地想;明明是他弄得自己窒息,怎么他还一副要哭的样子?
&esp;&esp;还在伤心?一整包糖加一个小蛋糕也没哄好?
&esp;&esp;他又看了眼昂立的大山药。一边抬手摸掉下颌上自己的口水。缓了缓,然后抬起头用气声说——
&esp;&esp;“用不用帮你。”
&esp;&esp;成年人发泄的方式肯定和小时候不一样。不开心可能不止用糖就能变得开心。是他想得太简单。
&esp;&esp;钟守没反应过来他指的什么,眼睛里漫上不解,剩下一半还是红通通的。
&esp;&esp;这样子更可怜了。
&esp;&esp;江寒没什么办法的抬手擦他的眼角,语调又变成了轻佻:“干什么啊,这幅样子,装没听懂?”
&esp;&esp;眼角的那点湿润被带走,手向下碰。山药主人顿时一抖。
&esp;&esp;“你干什么!”钟守咬牙切齿。按住他的手没让他再往前碰。
&esp;&esp;“帮你啊。以成年人能接受的方式帮你。”
&esp;&esp;话音轻轻落下。却重重砸在钟守耳膜上。
&esp;&esp;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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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21章
&esp;&esp;“……。”
&esp;&esp;空气中流动着的热浪以从天而降落下重物的速度冷却下来。
&esp;&esp;钟守坐在沙发上,江寒跨|坐在他身上,被他捂着眼睛。手上黏腻湿润乱七八糟的触感让他明白发生了什么。
&esp;&esp;“你……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esp;&esp;钟守还捂着江寒的眼睛没动。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不相信自己这么快,不相信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持久和耐力崩塌得这么彻底。
&esp;&esp;急促粗|喘的呼吸平稳下来。脸色也跟着沉下来。很难看。
&esp;&esp;他说:“这不对。再来一次。”
&esp;&esp;江寒一听,扯下他的手,“你当这是干什么?而且这么短时间,你能再重新来一回?山药汁儿已经榨出来就得了,要求这么多呢?!”
&esp;&esp;话里话外都是对钟守实力的质疑。但其实江寒真没别的意思,他就是想说已经弄出来了,钟守也舒服完了,这就行了!
&esp;&esp;但落在钟守耳朵里不是这样。
&esp;&esp;“因……因为是你,你的手。才这样。”钟守撇过头,揽住江寒的后背探身去茶几上扯过几张纸,擦拭江寒泥泞不堪的手心。
&esp;&esp;他没胡说。
&esp;&esp;江寒手心,虎口,食指和中指都有不同程度的茧。这就是罪魁祸首。他对这方面的事情并没有很强的需求。就算在易感期的时候,也只是信息素很乱而已。这次……真的是意外。
&esp;&esp;江寒注视着他,被擦拭手心的力道很轻,轻到有些痒。听见钟守这么说,觉得好笑,也就这么笑出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