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人珍贵,当敌过一切万难。
&esp;&esp;所以这次说什么他也不会走了。
&esp;&esp;“就算以后我的病再次加重,就算以后我又抑郁自伤,就算最后我还是会疯,我都要在盛恪的身边。我不走了。”傅渊逸憋着眼泪,上前一步,手指轻颤着抚上盛恪紧抿的唇。
&esp;&esp;他啄吻上去,一下又一下,直到撬开盛恪的唇齿。
&esp;&esp;“我不走了。”他重复,“我不好的时候,你就绑着我。我清醒了,你就来爱我。”
&esp;&esp;“好不好,盛恪?”
&esp;&esp;这一刻,爱欲变成简单又直白的东西。盛恪吻下来。
&esp;&esp;他掠夺傅渊逸的呼吸,占据他的体温。
&esp;&esp;他在傅渊逸的耳边低声回答,“傅渊逸,记住你今天发的誓。一辈子都不要忘记。”
&esp;&esp;“嗯。”
&esp;&esp;傅渊逸被他抱了起来,后背抵在了门上。
&esp;&esp;书房的门没有关严,不堪重负的门被撞开一点,又一点,最后他们踉跄着跌入门内。
&esp;&esp;而后,傅渊逸湿润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许多鲜明的颜色。
&esp;&esp;与书房格格不入的、鲜明颜色。
&esp;&esp;是花。
&esp;&esp;他看见了过去每一年给盛恪送出的生日花。第一年的白色雏菊,第二年的向日葵,第三年的星光百合,第四年的紫色鸢尾……全都被制成了干花,放在原本的包装纸中,封存于书房的玻璃立柜中。
&esp;&esp;无数记忆涌上来,让傅渊逸颤抖起来。
&esp;&esp;他把脸埋在盛恪的颈侧,哽咽着,“我以为你都没有要。”
&esp;&esp;“我以为你都不要。”
&esp;&esp;可原来,盛恪将它们带回了家,保留了下来。
&esp;&esp;“盛恪,你还爱我的吧?”这一刻,终于能确定了,也终于敢问出口了。
&esp;&esp;不是恃宠而骄,不是有恃无恐,是清清楚楚地明白——
&esp;&esp;“盛恪,你还爱我。”
&esp;&esp;那人话总是很少,这种时刻也不例外。
&esp;&esp;他不带欲望地亲吻他,抚摸他的后颈安抚他。也在他的耳边,坚定而温柔地纠正着他的错误——
&esp;&esp;他说,“是一直。”
&esp;&esp;一直一直爱着。
&esp;&esp;不曾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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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作者有话说:来了。头都写秃了。
&esp;&esp;大家国庆快乐!
&esp;&esp;第91章 正文完
&esp;&esp;后半夜落了雨,雨水打在玻璃窗上,发出阵阵闷响。
&esp;&esp;外面风雨交加,屋内的空气却闷热异常。蒸腾的热气在皮肤上游走,连呼吸都带着湿意,沉甸甸压在胸腔。
&esp;&esp;傅渊逸快要被这场雨淹没,耳边逐渐只剩下急促的喘息与黏腻的雨水声。
&esp;&esp;几道闪电划过,短暂地照亮房间。影子在墙面上颤动,又没于昏暗。
&esp;&esp;空气中漂浮的水汽带着一点咸腥,温度沿着不知名的痒意攀升。窗上的雨蜿蜒成线,顺着玻璃滑落,也沿着他潮热的皮肤滚落。
&esp;&esp;那一声声闷在喉口的难受,教他几乎分不清是这场雨褫夺了他的呼吸,还是源于胸腔深处的颤动。
&esp;&esp;他沉溺于这样潮湿的、失重的感觉。让人既清醒又迷乱。
&esp;&esp;到后来,神思昏聩,无法撑住沉重的眼皮和麻木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