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块大石头。
&esp;&esp;打麻将时心绪不宁,手里的牌打得七零八落。
&esp;&esp;“得,散了散了,不打了。强扭的瓜不甜,有的人,心思可不在打麻将上。”刚子阴阳怪气地摇头晃脑。
&esp;&esp;阿超凑了过来,一脸好奇:“对了沈少,我一直想问呢,你和那小毒蘑菇真搞一块儿啦?”
&esp;&esp;沈确将脸偏向一边,假装没听见。
&esp;&esp;“我还能骗你不成?我亲眼哦,那倒是也没有亲眼,反正总结下来就是”刚子放低音量,悄悄指了指沈确,又指了指盛祈霄的房门,一只手松松握成拳,另一只手比了个一,两只手一对接,挤眉弄眼,“懂了吧?”
&esp;&esp;“”这属于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贱得没边儿了。
&esp;&esp;偏偏沈确又不能反驳,他向来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是让这几个人知道,他是被睡的那一个,不知道要被他们调侃到哪年哪月。
&esp;&esp;虽然他是有点见色起意的成分在,想勾搭人家,但好歹一直克制着没有下手,结果还是阴沟里翻了船
&esp;&esp;毒雾好似有了实质,沈确推开门,感觉自己闯入了由极细腻白色粉末颗粒组成的一方天地,人一踏入立马就没了影。
&esp;&esp;“你干什么啊?盛祈霄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开门,也不能下去。”刚子眼疾手快,一把攥住沈确后领给拽了回来,力道大得差点勒着他脖子
&esp;&esp;“你还管上我了?”
&esp;&esp;老邱赶紧上前打圆场:“唉,沈少,这事儿刚子说得对,这东西跟寻常的雾可不一样啊。”
&esp;&esp;“行了,我知道了,我就是看看。”沈确又百无聊赖地窝回藤椅中。
&esp;&esp;手表的指针在沈确眼皮子底下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时针指向凌晨两点方向。
&esp;&esp;盛祈霄依旧没有回来。
&esp;&esp;老邱几人的鼾声从门缝中传出,粗重又均匀,衬得屋里格外静。
&esp;&esp;沈确没有点灯,整个人后仰,后脑勺靠着椅背,他在困惑,困惑自己为什么会对盛祈霄半夜未归感到担忧。
&esp;&esp;这地方是盛祈霄土生土长的窝,这种鬼天气,他从小到大经历得还少吗,论自保,轮得到他来操心?
&esp;&esp;可紧接着,盛祈霄在小祠堂里,被一群白衣老者围在中间,割肉放血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中。
&esp;&esp;比起这毒雾,或许那些披着同族外皮的老东西,才更危险。
&esp;&esp;小楼的大门再次被拉开,沈确一只脚踏进雾里,一阵冰凉的湿气顺着裤腿攀升了进来,像无数细小的虫子在啃噬皮肤,明明知道雾里空无一物,胃里却还是翻江倒海了起来。
&esp;&esp;沈确站在原地做足了心理建设,才整个陷进这场大雾里。他不自觉地回头望了一眼小楼,幽深的楼道是比往常更深的黑暗,小楼隔着夜色,已经与自己完全割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