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只是有些猎物很狡猾，如果你盯着它，它就会感觉到，然后逃开。”

&esp;&esp;“这个比喻真烂。”萨姆迟缓地说，但他已经在努力打起精神了，“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知道它是什么，哪怕只是脑子里想一想它，那东西都会察觉到，并且警惕起来，逃避我们的追逐吗？”

&esp;&esp;我睁开眼睛，看着驾驶室里的两个人。

&esp;&esp;史蒂夫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萨姆惨笑了一声，转头看着车窗外，说道：“这根本就毫无道理。”

&esp;&esp;“世道本来也不讲道理。”史蒂夫平静地说，“有的时候，我们只能见招拆招。”

&esp;&esp;“你之前说我会是下一个。”萨姆说，“所以……”

&esp;&esp;史蒂夫打断他：“没人是下一个。别有这种想法，萨姆。”

&esp;&esp;“你之前也是这么说的。”萨姆的语气很平淡，“结果迪恩还是死了。离开了。不管你是怎么说的吧。”

&esp;&esp;我喃喃问道：“他们会回来吗？”

&esp;&esp;从后视镜里，萨姆看了我一眼。

&esp;&esp;“托尼告诉过我。”我把话说完，“我们找到‘金带’的那天，就是这支队伍分崩离析的那天。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还没找到‘金带’，队伍就已经开始散架了呢？”

&esp;&esp;“托尼也这么说过？”萨姆的语气带了几分惊讶。他坐直了身体，扭头严肃地望向我。

&esp;&esp;我揉了揉眼睛，说道：“应该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之前忘记了，但应该就是在、在水电站那里，他对我说过这句话。”

&esp;&esp;然后托尼就被咬了。

&esp;&esp;“乐乐，你觉得我们的队伍散架了吗？”史蒂夫冷不丁问我。

&esp;&esp;“我不知道，”我疲惫地回答，“我只知道我们正在减员，一个接一个。就好像、就好像有什么人……什么东西，不愿意让我们团结一致，想要拆散我们。”

&esp;&esp;史蒂夫说：“有的东西只有经过锤炼，才会更加坚不可摧。乐乐，记住我的话，我们五个人会有重聚的那一天。我们会一起扳倒‘金带’。在这场战争中也许没有赢家，但我们也绝对不是输家。”

&esp;&esp;萨姆扭过头，带了几分诙谐地问道：“你是提前打好腹稿了，还是全靠临场发挥？”

&esp;&esp;“更像是胡说八道。”史蒂夫微微一笑，但笑容很快便消失在嘴角。

&esp;&esp;太阳不知何时已经升得很高。山谷中迷雾朦胧，因此阳光并不显得刺眼。

&esp;&esp;终于，我开始感到头晕和恶心不再像之前那样难以忍受了。从车窗吹进来的风有效地缓解了难受的感觉。

&esp;&esp;“我们离山顶还有多远？”萨姆问道，他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汽油余量，“我们能开到吗？”

&esp;&esp;史蒂夫说：“如果汽油用尽，而我们又找不到补给，就只能弃车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