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更好。”

&esp;&esp;“檀樾，在这个世界上谁都能辜负我，只有你不行。”

&esp;&esp;尽管那一时刻，檀樾心中有千万种抗辩，但一对上母亲那双眼睛，他的抱怨与不满，统统被所谓的爱接纳，变成一道无解难题。

&esp;&esp;于是他只能垂下头去，在一段段催促登机的广播中，忏悔自己。

&esp;&esp;“前往洛杉矶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ua199次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

&esp;&esp;第二遍广播响起，宋坤荷整理好情绪，拍了拍檀樾肩头，细声道：“去了那边照顾好自己，妈妈处理完手头的事就会过来陪你。”

&esp;&esp;“您也是。”

&esp;&esp;目送着宋坤荷离开后，环绕耳畔的振动声也消失了。

&esp;&esp;但檀樾心里的鼓却愈敲愈烈，那鼓声不大，回音却很远，只敲一下，就足够留在他心底不眠不休地响了十年。

&esp;&esp;“前往洛杉矶的旅客请注意”

&esp;&esp;最后一道登机播报响起时，檀樾仍站在那块大屏幕前，滚动的航班信息上方显示的时间是21:55。

&esp;&esp;一小时前，他往裴确的小灵通里成功发出了一条定时短信——

&esp;&esp;-

&esp;&esp;使尽浑身气力才得到的求生机会，裴确一共拨出去两个电话。

&esp;&esp;第一个收到的是重复嘟音，第二个听见的是冰冷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esp;&esp;她跪着湿冷瓷砖，窄小屏幕在脸颊摁出红印，仍不愿相信，属于她和檀樾之间的魔法，还未来得及用，便失灵了。

&esp;&esp;回过神来的吴一成，没给她拨出第三个电话的空隙。他猛地冲上前，一把夺过她执拗贴在耳边的小灵通，恼怒道：

&esp;&esp;“你他娘的！连洋玩意儿都用上了，还敢和老子装纯洁！这么贵的东西有几个男人能免费送给你这赔钱货？！”

&esp;&esp;旋即一道粗暴蛮力扯起她湿漉漉的长发，不顾一切地把她向小卖部里拖。

&esp;&esp;凹凸地砖磨过肋骨，发出哽哽声响，钻心地疼，但裴确已无力挣扎，任由自己像一滩烂泥般被劫持。

&esp;&esp;“哐当。”

&esp;&esp;膝盖硌过一截门槛后，她眼前蓦地砸下一个黑铁锁，澡堂的灯光再次被漆黑吞噬。

&esp;&esp;微微醒神，她闻见满屋都是纸箱堆积的气味，和李雅丽放在自己家圆桌上的补品一个味道。

&esp;&esp;一进小卖部，吴一成抓着裴确头发的手往后一仰，掐着腰喘粗气。

&esp;&esp;“妈的，累死老子了。”

&esp;&esp;他语气虚弱地咒骂一声，手里的小灵通随手往玻璃柜台上一丢。

&esp;&esp;然后探身打开旁边的电风扇，像只布巢的鸟，装点他眼前即将可以享用的“饕餮盛宴”。

&esp;&esp;缓过一阵，他开始脱身上的背心，解开本就松垮的裤绳

&esp;&esp;黑压压的暗影盖住裴确，她看见吴一成扔开那条五分裤，手指摸到内裤边，勾身想要拉起她胳膊的刹那——

&esp;&esp;“嗡——嗡——”

&esp;&esp;玻璃柜台振出两道熟悉响动，成片的黑暗里忽然亮起微光。

&esp;&esp;她倏地抬头，在吴一成的手指擦过皮肤的顷刻间，发疯似的冲起身把它攥回掌心，朝着小卖部正门罅开的缝隙猛撞。

&esp;&esp;不锈钢栏杆“哐啷啷”颤，再返回身体的疼痛是成倍的。

&esp;&esp;可裴确顾不上，一下撞不开她就撞两下、三下、四下终于赶在吴一成即将抓住她衣领的瞬间冲了出去。

&esp;&esp;只是她刚踏出门半步，右脚的脚后跟便被身后追来的吴一成一把拖住。

&esp;&esp;她猛地重心前倾，摔下三步台阶，小灵通从手里飞向水泥地。

&esp;&esp;“你个臭婊/子！老子今天非要强上你！”

&esp;&esp;来不及起身，吴一成直接从身上压过来，头一股劲儿地往她脖颈钻，刺人发茬扎着脸，她拼命左右甩头，拱起膝盖狂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