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什么人!”
&esp;&esp;霁月的步子刚退后一步,寒光便在眼前一闪而过,擦着她被拂起的发丝,扎入她身后的树干里。
&esp;&esp;那匕首竟然能从甲板上,飞到距离将近百来米的位置,还扎得那么深。
&esp;&esp;这他爹是科幻小说吧?
&esp;&esp;限制文限制了什么?
&esp;&esp;只限制了她一个炮灰?
&esp;&esp;霁月还未从差点被抹脖的惊慌中走出来,就见姜烈翻身跳下船板,沿着缆绳一路滑下,迅速冲向她。
&esp;&esp;不愧是大佬手底下的佼佼者,这几步生风,看得她想原地来个高空劈叉,再给他疯狂刷上一个满屏的嘉年华。
&esp;&esp;就这身手,直播得老挣钱了吧。
&esp;&esp;他还没靠近,霁月先来了个滑跪:“大哥,有话好好说,小的命不值钱。”
&esp;&esp;姜烈一个趔趄,差点跟着她跪下。
&esp;&esp;上一个贴近烬哥的女人给他下跪,他可是平白无故挨了十鞭。
&esp;&esp;“你干嘛?”
&esp;&esp;霁月抹泪:“我很坚强,我不哭。”
&esp;&esp;“但我被刀划拉一下的话,也会死吧……”
&esp;&esp;姜烈向甲板上的男人投去目光: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esp;&esp;霁月猛地抱住他双腿,“小女子不才,未得公子亲睐,扰公子良久,望公子勿怪~”
&esp;&esp;他真没辙了。
&esp;&esp;他的腿是有什么魔力吗?
&esp;&esp;他的背是什么鞭笞之刑ppt&esp;吗?
&esp;&esp;他到底为什么要耍帅飞下来?
&esp;&esp;“大哥~”
&esp;&esp;霁月指着飘过来的酸坛子道:“我能和我表哥搭一段你们的船吗?”
&esp;&esp;“我表哥会治病,我会唱曲,保准您一路喜笑颜开,无病无灾!”
&esp;&esp;姜烈摆手拒绝,刚刚腕劲大到百里飞刀,这会儿却跟中了软骨散一般无处施力。
&esp;&esp;“霁……”
&esp;&esp;霁月回头一瞪,神商陆后头的月字咽回肚里,他幽怨地看了眼被她抱在怀里的姜烈。
&esp;&esp;那一眼让姜烈是浑身刺挠。
&esp;&esp;“小米,我们可以走路,不需要坐船。”
&esp;&esp;现在是坐船的事吗?
&esp;&esp;没看到床尾李健那伙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esp;&esp;怕是他们刚转身离开,下一秒就会横尸荒野。
&esp;&esp;在厉烬眼皮子底下,哪怕只是跟姜烈搞好关系,那他们也能勉强保住性命。
&esp;&esp;“表哥~”
&esp;&esp;霁月伸出裹在牛仔裤下的大长腿,“人家走不动~”
&esp;&esp;“我背你。”
&esp;&esp;神商陆毫不犹豫放下手中的包,蹲身在她面前,这等执拗气得霁月差点没给他来上一脚。
&esp;&esp;远远听到甲板上中气十足,却轻飘如雾的阴沉声音。
&esp;&esp;“上来吧。”
&esp;&esp;霁月马不停蹄松手,姜烈一时没站稳,还被迫摔了个屁股蹲。
&esp;&esp;不等他原地弹起,面前突然落下一只瓷白如美玉的小手。
&esp;&esp;那手指骨节分明,修长纤细,肌理细腻柔软,斑驳光影下,连指甲都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
&esp;&esp;姜烈屏住呼吸,心脏如同刚开启的汽水,无数气泡从水面冒出,再在耳里噼里啪啦的炸裂。
&esp;&esp;他顺着那手往上,竟觉得她的胎记都显得不再那么生硬,反而嵌了些独特的韵味。
&esp;&esp;姜烈缓慢抬手,霁月却突然收回,绛红的唇瓣一张一合,看得他一阵晕眩。
&esp;&esp;“差点忘了,您会飞。”
&esp;&esp;她转身跳上神商陆的背,咬着他的耳朵轻语:“先上船,等靠岸再找机会逃。”
&esp;&esp;神商陆微微点头,背着她往船上走。
&esp;&esp;李健瞧着他们上船,和周边弟兄嗤笑一团。
&esp;&esp;霁月倒不担心别的,那日神宇杀了他一个弟兄,若是神宇没死,怕是也遭受了非人的对待。
&esp;&esp;若是能找到蛛丝马迹,或是能将他救出来,她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esp;&esp;姜烈越过二人走到厉烬身边,也不知说了什么,只见姜烈点了下头,上前引领二人进入舱内。
&esp;&esp;货船很大,叁分之二的地皮用于放铁皮箱,剩下的叁分之一有五层高楼,一层驾驶室和餐厅,二层休闲娱乐区,叁层往上皆是休息区。
&esp;&esp;还有地下一层,嵌在船体,看不出来放了什么。
&esp;&esp;就这艘货船,从头走到尾都要花上六七分钟时间。
&esp;&esp;霁月从神商陆身上跳下来,跟着姜烈上了五楼。
&esp;&esp;本以为厉烬会在地下随便划拉一块区域给他们,却没想到他极其大方,给了一间豪华套房。
&esp;&esp;里头有沙发,有床,必备的设施,甚至还有独立卫生间。
&esp;&esp;嗯……
&esp;&esp;她知道她值得好的,但也没必要这么好吧?
&esp;&esp;好到她总感觉她的马甲掉了。
&esp;&esp;霁月猛地盯上姜烈,挑动右侧眉毛,森森阴气从她喉间溢出:“看得见我脸上的胎记吗?”
&esp;&esp;“……”
&esp;&esp;姜烈仿佛看到了蛇精病,“现在是白天。”
&esp;&esp;装鬼也装得像一点,不披头散发,挑着胎记就想吓他,当他是吓大的吗?
&esp;&esp;霁月也很是无语。
&esp;&esp;不是白天她还不让他看呢,瞧他那手脚轻浮的样,见鬼了?
&esp;&esp;姜烈走后,神商陆进屋内检查了一圈。
&esp;&esp;霁月也不是很放心,在角落里到处摸,就连盆栽都挖了几下。
&esp;&esp;好在并没有看到针扣摄像头或是监听器。
&esp;&esp;也对,他们本来也就是无意撞见,就算厉烬想装监控,也得晚些时候。
&esp;&esp;神商陆拉着她的手往房间深处走,压低声音问:“你刚说什么胎记?”
&esp;&esp;霁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