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一批原料货物,时间有差不多二十天,难道是那段时间的事……后来苏玩也没跟他提过。
&esp;&esp;“我记得,同越当时跟我提过那段时间酒店确实死了一个逃跑的女人,但是说那个女人是当地的,没说是中国的。”梁浮说。
&esp;&esp;“这个小纪是边境少数民族,跟那边的语言比较相似,从小来往多所以也学会,反而普通话说得一般。据说当时她就是跟自己亲戚去那边做生意,然后失踪了,可能因为会说当地话,被认成当地人了。”
&esp;&esp;梁浮理着最近发生的事,本来以为是冲着他来的事,最后怎么还是落到了苏玩身上。
&esp;&esp;“现在他们打算怎么办?”梁浮问。
&esp;&esp;“是这样的,金赟贩毒的案子已经判了,但是当初参与同越那家酒店管理的十几个人还在候审,他们涉嫌虐待之类的罪名。刑侦的意思是,苏玩要和他们一起受审,作为从犯。他们这个案子查了有半年了,本来就要递交给检察院了,多了苏玩这一出,他们也有点来不及。”
&esp;&esp;梁浮皱着眉:“调查周期太长了,他们应该不得不先提交一次检察院,但苏玩这件事的证据链不充分,检察院应该会再发回。”
&esp;&esp;梁浮说完起身,齐谨问他去哪儿,他说:“找证据,证明她无罪。”
&esp;&esp;“你直接就判断了。”齐谨无奈,却也不再多说。
&esp;&esp;被带走的时候苏玩只愣了一下便笑了,仿佛没有太大的意外。
&esp;&esp;苏定晴请的律师来看守所看望苏玩的时候一直拧着眉,苏玩倒是一副轻松样子说:“先帮我去公司请个假吧。”
&esp;&esp;“你不意外?”
&esp;&esp;“我一直试图找回从前的记忆,我姑姑一直说我多此一举,”她耸了耸肩,低眸笑,“被骗的受害者,变成加害者,在我这类案子里屡见不鲜。我看到相似的报道的时候,都会有一种不安,我对自己的人品没有那么信赖,很怕有一天,我也要变成罪犯,还会失去为自己辩护的权利。”
&esp;&esp;律师有些无奈,最后说道:“你的房客让我告诉你,你的案子发生时间,他刚好不知道,所以没办法为你作证,也不能告诉你真相。但他让你相信,相信自己没做过。”
&esp;&esp;她略显萎靡的精神忽然好转了一些,淡笑着说:“好啊。”
&esp;&esp;见完律师,她被引着回到封闭的空间,佯装出的平静破碎,眼神逐渐茫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