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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1 / 2)

&esp;&esp;实验室里渐渐响起一阵又一阵的玻璃刮擦声,有些悚然的刺耳。

&esp;&esp;黎渐川没有选择立刻进食,他一边观察着在座每个玩家的反应,一边伸出手,将扣在左手边的法则卡牌掀开。

&esp;&esp;血色漫过牌面。

&esp;&esp;一行刺眼的红字缓缓浮现出来:“身体任何部位不能见阳光。”

&esp;&esp;不能见阳光?

&esp;&esp;黎渐川无声地勾了下唇角,觉得这次的法则对他实在太有利。

&esp;&esp;他们的行程是定在根本见不到阳光的晚上,他完全是行动自由。

&esp;&esp;唯一受到影响的,就是白天在补给点的行动,那意味着他只能在室内休息或者活动,要去室外的话就要麻烦点,穿上防护服。不过在切尔诺贝利,因为无处不在的辐射,是必然要穿防护服之类的装备的,他完全有不被人怀疑的正当理由把自己在阳光下包裹得严严实实。

&esp;&esp;这个法则的限制此时看起来相当鸡肋。

&esp;&esp;黎渐川思索着将卡牌盖好,拿起餐具。

&esp;&esp;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实验室那面涂着白漆却非常暗黄的墙面上,电子钟的数字跳跃到了九点整。

&esp;&esp;黎渐川眼前一暗,整个人被一股莫名的无法抵抗的力量向后拽去,脊背撞上了一片金属般的冰凉。

&esp;&esp;慢慢感知到自己的身躯,黎渐川微微眯了眯眼,快速地适应了突然刺进瞳孔的一股强光。

&esp;&esp;他动了动脖子,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染满肮脏血污的白色病床前,屁股底下是一把铁制的空心管椅子。

&esp;&esp;病床上方吊着一个已经空了的输液瓶,隔着输液瓶扭曲的厚玻璃,一盏非常刺眼的强光灯投射下白色的光线,将这整个空间填得满溢。

&esp;&esp;黎渐川微绷着肌肉,快速环顾了四周一圈。

&esp;&esp;这是一个大约有二十平米的房间,和晚餐时的实验室装修风格如出一辙,墙面透着一股潮湿老旧的暗黄,充满腐朽堕落的味道。

&esp;&esp;房间没有窗户,紧靠着里面的就是黎渐川面前的病床。

&esp;&esp;除此之外,房间内只有一张椅子,一个金属的低矮床头柜,还有一个放着寥寥三四本书和一些实验器材的铁架子。

&esp;&esp;黎渐川病床底下发现了一套防护服和特制面具,还有一副单独的护目镜和特殊口罩。他粗略看了眼,确定正好是适合自己的尺码。

&esp;&esp;不过他觉得这个房间的主人或许不是自己,因为这唯一一张能睡人的病床上遗留了几根头发,是淡金色略有些枯黄的长发,而他现在是短发。

&esp;&esp;除了防护服,还值得他注意的就是架子上那几本书。

&esp;&esp;那四本书中有三本都是俄文书,而第四本并不是书,它是一本实验笔记。

&esp;&esp;笔记内没有任何文字,全部都是数字,似乎是记录的某些实验数据,但诡异的是,这些数据完全没有标注,让人不知所云,乍一看像是精神病患者的疯狂呓语。

&esp;&esp;不过与笔记的内容不同的是,笔记的封皮上被人用小刀或是铁片刻了一段文字:

&esp;&esp;“我们是未知奇迹的研究者。

&esp;&esp;我们在进行一项实验,这已经是记忆中的第三个周目。前两个周目全部都因为切尔诺贝利而失败了。

&esp;&esp;这样的情况不能再发生。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机会了。”

&esp;&esp;第146章 切尔诺贝利

&esp;&esp;失败的两周目、未知奇迹的研究者?

&esp;&esp;黎渐川略微皱眉,从中读出了某种隐藏的怪异感。

&esp;&esp;他将笔记塞到防护服里,打算带着上路,然后又简单翻看了下剩下的三本俄文书。

&esp;&esp;三本书的内容都是讲变异动植物的,而且都拿切尔诺贝利的情况举了不少例子,更有一本书直接声称是核爆辐射改变了这片区域的能量和磁场,让一切由短暂的危害变为了可怖的变异。

&esp;&esp;其中一本书的内页里,夹有一张有点泛黄的工作证,在黎渐川翻动书页的时候不小心掉了出来。

&esp;&esp;黎渐川眼疾手快,条件反射般手腕一翻,抢在工作证落地前夹住了它,低头看了眼。

&esp;&esp;这张工作证应该属于他这局游戏的身份,是个名字叫作方一川的华国男性。

&esp;&esp;工作证是用一种比较厚的卡纸制作的,已经很旧了,边缘还有破损的焦痕。工作证上只填写了姓名、年龄、国籍,其余职务、研究方向和日期等信息全部都是空白。

&esp;&esp;上面还贴了一张证件照,是个头发微长,眉眼有点阴郁的男人,比起东方长相多了一点深邃的轮廓感,和黎渐川有三四分相似。

&esp;&esp;证件照的边缘加盖着钢戳,底下还有几个类似通行证明的红章。

&esp;&esp;黎渐川看了两眼,将工作证塞进口袋里,又在房间内转了圈,确认再没有其他发现后,打算开门出去看看。

&esp;&esp;他走到门边,刚抬手按上门把手,门板就忽然震动,传来了敲门声。

&esp;&esp;“是我。”

&esp;&esp;一道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带着熟悉的语调。

&esp;&esp;黎渐川打开门,果不其然看到了那双幽沉漆黑的桃花眼。

&esp;&esp;宁准这次的身份应该是个俄国人,发色淡金,五官深刻,皮肤白得如同多年不曾晒过日光,连带着眉毛都染上了冷色调。

&esp;&esp;黎渐川的目光在宁准淡金的长发上多停留了一秒,这让他想到了背后那张病床上泡在血污里的那几根不属于自己的发丝。

&esp;&esp;谨慎地朝外扫了眼,黎渐川发现走廊上的房门都没有开启的预兆,这边的动静似乎并没有引来任何注视。

&esp;&esp;他侧身让宁准进来,边关上门,边将工作证和笔记递给他,同时附赠了那几根淡金色的头发,道:“这很像你的头发,在这张病床上找到的,床上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凝固,时间不长。”

&esp;&esp;说完,他又问了句:“谢长生和彭婆婆呢?”

&esp;&esp;“在对面的房间。”

&esp;&esp;宁准回答。

&esp;&esp;他接过了工作证和笔记,但却没立刻翻看,而是抬眼环视一圈黎渐川的这个房间,又走到病床边低头看了看那些血污,若有所思道:“确实很像……看来这两个身份的关系不仅仅是参加同一项实验的同伴而已。”

&esp;&esp;“而且,这个房间和隔壁那间有点不一样。这像是一间病房,隔壁却像是一间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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