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朔,恐将无立锥之地。”
&esp;&esp;庾太后目放精芒,抚手大赞,“来人,给谢娘子看座。”
&esp;&esp;谢澜安容颜若雪,不见谄谀色,安然入席跽坐。
&esp;&esp;太后眸光熠熠地看着她,“不愧为谢氏冢子,有此识见。从前你只谈风月,不议经世济国文章,可不是屈才了。”
&esp;&esp;这位国朝至尊的老妇人一改威容,轻叹一声,“哀家何尝不是这样想!主少臣嚣,门阀林立,说的便是咱们大玄了。自从先帝龙御上宾,反对哀家垂帘之人何其之多,可若无我坐镇,这些个门阀世家,岂不个个都要逞到我娘俩儿头上来了?”
&esp;&esp;言及此处,太后目光瞥下去。
&esp;&esp;“谢娘子同样出身一流门阀,以为南朝世族,当整顿否?”
&esp;&esp;“当。”谢澜安随着落座,一身气度也沉着下来,手无麈尾,神姿气象却无异那清谈无双的谢雅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