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但终究是连最后一点浮于表面的希望也化为了乌有。

&esp;&esp;玄师甚至从江曜灰败的面色中窥见了些许万念俱灰。

&esp;&esp;其实，若是放在平常，玄师并不觉得江曜会就此一蹶不振，但这里是蛊人布下的幻境。

&esp;&esp;在这场幻梦中，哪怕一丁点的负面情绪都会被无限扩大，更何况江曜的情况本就危在旦夕。

&esp;&esp;怎么办？不知不觉，玄师已经伸出了手，但在触碰到江曜的一瞬间，却见江曜猛然瑟缩了一下，直接跟他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esp;&esp;他在害怕自己。

&esp;&esp;“小曜……”玄师低唤了一声，见江曜还是没有反应，不由得眉头微微皱起。

&esp;&esp;还有什么办法……玄师深吸一口气，感觉到心中那股异样的慌乱正在不断蔓延。

&esp;&esp;他几乎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时候。这种束手无策，似乎所有东西都超出了自己的掌控的时候。

&esp;&esp;江曜……他看向不远处那个孩子，也许是因为自小便看着他长大，在面对江曜时，他总是会不自觉地心软。

&esp;&esp;而现在的江曜瑟缩在他面前，像极了一只无家可归的呜咽小兽，玄师光是看着，便只觉得心尖上蔓延出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