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老虎回转时,已经够不到他了。
&esp;&esp;老虎在下面瞪着虎眼,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esp;&esp;他没翅膀,这一幕它靠谱么?
&esp;&esp;赵传薪赶忙取照相机来个抓拍。
&esp;&esp;咔嚓。
&esp;&esp;咔嚓。
&esp;&esp;虎弟一次又一次的被耀眼光芒闪的闭眼。
&esp;&esp;它不耐烦的抓着树干企图爬树。
&esp;&esp;这故事赵传薪听过:猫师父留了一手,虎弟上不了树。
&esp;&esp;刚这样想,虎弟蹭蹭上了树。
&esp;&esp;只是体形过于庞大,立足不稳。
&esp;&esp;赵传薪瞅准时机伸腿:“他们为何骗我,难道没料到我有遇上虎弟的一天?”
&esp;&esp;一脚踹过去。
&esp;&esp;咔嚓。
&esp;&esp;顺便抓拍。
&esp;&esp;别看这虎四五百斤,赵传薪的力气同样不小,一脚将它踢下去。
&esp;&esp;这次老虎是真没力气了,在树下趴着认栽,浓密的虎毛上沾满雪沫子。
&esp;&esp;“瞅你那损塞,趁早歇菜。”
&esp;&esp;赵传薪直起身,一跃而起。
&esp;&esp;地上,虎弟脖子跟着划出一道弧线。
&esp;&esp;无能为力。
&esp;&esp;“啊昂……啊昂……啊昂……”
&esp;&esp;赵传薪好悬从树上摔下去。
&esp;&esp;虎啸山林,怎么啸出了猫叫?
&esp;&esp;战败后底气不足么?
&esp;&esp;最终老虎留下了三头羊的尸体,它或许吃不完,但它嘎嘎爱杀。
&esp;&esp;剩下羊被赵传薪聚拢往回赶。
&esp;&esp;受惊的羊群不大好赶,但赵传薪在树上飘来荡去的,羊都跑不过他。
&esp;&esp;回敷香郡中村健家里,已经夜里九点左右。
&esp;&esp;头羊没被咬死,脖子上挂着的铃铛响起。
&esp;&esp;中村健太熟悉这动静,以至于他激动的赤足狂奔出门。
&esp;&esp;他语无伦次:“大人你,羊了。我的,羊了。”
&esp;&esp;赵传薪刚将羊群赶入圈中,闻言脸色一黑:“天这么冷,再特么胡说八道,我把你给和谐了,这是能说的么?”
&esp;&esp;中村健陷入狂喜当中,有些莫名其妙问:“大人,这关乎我的生计,关乎我的命运,为何不能说?再说全世界都有羊,咱们不必为这事儿心虚吧?”
&esp;&esp;“唔……你说的也有些道理。”
&esp;&esp;“大人,你是怎么找到羊群的?您真是厉害啊。”
&esp;&esp;赵传薪说:“走,进屋,我要洗出来几张照片给你看就懂了。”
&esp;&esp;他一般会随身携带洗相片设备。
&esp;&esp;摄影,他最早师从于姓陈的,从那时养成习惯:他的专属相册一般不给别人看,容易让人误会。
&esp;&esp;很快照片洗出来,赵传薪蒸发显影液,将照片递给中村健:“一共死了三头羊,羊是被老虎咬死的。”、
&esp;&esp;中村健认真看着照片,果然雪地的一摊血迹中有三头羊尸体,旁边站着斑斓猛虎。
&esp;&esp;可接下来的照片画风突变。
&esp;&esp;老虎似乎很恼火的样子,总是距离镜头不太远。
&esp;&esp;然后是老虎满脸懵逼的样子。
&esp;&esp;最离谱的,是一张似乎在树上拍的。
&esp;&esp;老虎爬上了树,镜头中出现一条腿,44码的脚拍在老虎脸上。
&esp;&esp;老虎皮肉松,虎脸都被这一脚给踹变形。
&esp;&esp;中村健低头看看赵传薪裤管沾雪的腿,对比靴子,确定这是赵传薪的大长腿无疑。
&esp;&esp;“啊这……”中村健惊疑不定,跑去柜子里翻出一本《水浒传》:“难道这上面说的打死老虎果然都是真的?”
&esp;&esp;“……”
&esp;&esp;中村健挠头:“大人,这几张照片,可否送给我呢?”
&esp;&esp;目送赵传薪离开,中村健急忙披上衣服,再次去羊圈数了数羊的数量,将羊圈的门用绳子栓上三圈,用草料堵住门口和木栏缝隙。
&esp;&esp;回去后,左右睡不着,索性起身套三层短大衣出门。
&esp;&esp;已经出门,中村健又回来,将桌子上的相片揣进怀里。
&esp;&esp;里三层外三层依旧觉得冷,中村健撒丫向敷香酒馆跑。
&esp;&esp;是的,酒馆名叫敷香酒馆,昨天刚挂的牌子。
&esp;&esp;之前的牌子叫——这有家酒馆。
&esp;&esp;为何以日本人起的地名取名呢?
&esp;&esp;赵传薪考虑到,这不是啥好地方,万一有头脑清醒的人来当地进酒馆,在不了解的情况下,至少会认为这种坏风气是日本人带起来的。
&esp;&esp;可谓是深谋远虑了。
&esp;&esp;中村健未成年,但敷香酒馆却不加以阻拦。
&esp;&esp;正常来说,此时已经到了休息的时间。
&esp;&esp;但敷香酒馆内烟雾缭绕。
&esp;&esp;到处是脸红脖子粗叼着烟斗的男人女人,有笑的,有面色阴鸷的,有痛哭流涕的。
&esp;&esp;中村健挤开丑态百出的人群,来到吧台,费力爬上高脚凳,神气活现说:“谁给我点两个盐水鸡蛋,我就给他讲个有意思的故事。”
&esp;&esp;“省省吧,你一个羊倌,能有什么故事?”
&esp;&esp;“舌头够长么,就想要干点大人的事?”
&esp;&esp;旁人冷嘲热讽。
&esp;&esp;但有个歌伎踩着高跟鞋上前,将钱拍在吧台上:“酒保,给他来两个盐水鸡蛋,我想听听呢。”
&esp;&esp;中村健很久未剪的头发油腻腻的贴在脸上,露出猪哥样:“姐姐,你真好看。”
&esp;&esp;“呦,瞧这孩子,颇解风情。”
&esp;&esp;“孩子,劝你悬崖勒马,否则等毛都长齐了就不来不及了……”
&esp;&esp;周围人说话带着浓重酒气,一阵大笑。
&esp;&esp;中村健不为所动,从怀里掏出照片:“姐姐,你看,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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