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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爱新觉罗·载沣待听得赵传薪从袁树勋宅邸中挖出窖银后,被其数额镇住:“治国维艰,而袁树勋这等大吏家中却搜出数百万两银子,岂能让赵传薪那贼子夺走?总督是朝廷的总督,官是朝廷封的官,赵传薪凭什么?那袁树勋也是个没出息的,竟被那赵传薪活生生气死。晚死些,事情倒好办了。”
&esp;&esp;其实是他驽骀无能,本想要从汉人手中夺权,集中军政大权,可到头来,各派新贵揽权谋私,造成内部分化严重。
&esp;&esp;已经赶往京城赴任的徐世昌说:“摄政王,如今多事之秋,力使不到一起去,赵炭工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还是从长计议,缓缓图之为好。”
&esp;&esp;载沣叹口气,背手踱步:“哎,想我为大清澄清吏治,大臣虽有破格录用,却考察甚严,又有内外臣工保举,不料这袁树勋竟是个沽恩纳贿之徒。着实可怖。卜五,你与赵传薪有旧,依我看,找他讨那笔贿银之事,就由你着办吧。”
&esp;&esp;徐世昌:“……”
&esp;&esp;他早已看清这大清风蚀残年的事实,原历史,这会儿他两头讨好,谁也不得罪。
&esp;&esp;现在变成了三面迎合,须得额外考虑赵传薪。
&esp;&esp;徐世昌也常在辗转反侧时,想过赵传薪会不会公然造反。
&esp;&esp;世人皆不认为赵传薪是明君,但赵传薪若真造反,恐怕至少那些军中武人都要服他。
&esp;&esp;又有谁不知道他战神赵屠子呢?
&esp;&esp;好在,几次接触下来,徐世昌并不认为赵传薪会造反。
&esp;&esp;事实上,徐世昌也搞不懂,赵传薪究竟图什么。
&esp;&esp;无论读史,或纵观身边有野心之辈,哪个不揽权谋私?
&esp;&esp;连张-作霖都是如此,遑论袁……
&esp;&esp;说赵传薪谋私是有的,但要说他揽权,那就扯淡了。
&esp;&esp;赵传薪就一甩手掌柜,溜达鸡,满地图乱跑,活脱脱一个打野的。
&esp;&esp;他擅长搭建草台班子,搭建起来后就丢到一旁任其似野草肆意生长。
&esp;&esp;这要是能成事,那真就怪了。
&esp;&esp;他不知道,赵传薪不是不管,一来管不过来,二来没那个能力,三来时间有限。
&esp;&esp;那性格就不适合当皇帝,否则整一个昏君。
&esp;&esp;赵传薪给自己的定位是糊裱匠。
&esp;&esp;能糊到哪算到哪,世界总不会更差。
&esp;&esp;爱新觉罗·载沣见徐世昌默然不语,眉头一挑:“你不愿意?”
&esp;&esp;徐世昌心里一紧:“并非如此,正思考对策。”
&esp;&esp;“不去吧,抓紧办,别等他将银子都花了悔之不及,须知今年赵传薪在各地闹的动静挺大。”
&esp;&esp;徐世昌应声退下。
&esp;&esp;他先给澳岛李梓钰去了电报,李光宗告诉他赵传薪已经离开。
&esp;&esp;他又给港岛李光宗去电报,李光宗告诉他赵传薪压根没露面,取了月饼便离开,双方没见着。
&esp;&esp;给汉口卷王技术学院去电报,刘华强正给记者分发月饼。
&esp;&esp;记者无语:“你为何不在采访之前,将礼物给我们发下?”
&esp;&esp;刘华强正色道:“我们校长最厌恶弄虚作假。事后给诸位送礼,那是情谊;事前送礼,那叫作弊。”
&esp;&esp;众记者凛然。
&esp;&esp;不得不说,刘华强在学生会会长这个位置上待久了,还是有点东西的。
&esp;&esp;旋即他收到了徐世昌的电报,刘华强多少有些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