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日本人赌坊门口拦住一群赌徒:“日人惟计肥一己之身,不顾坏一乡之俗,引诱人子弟,破毁人家产,甚至紊乎尊卑长幼,坏乎心术性命,上干国宪,下败民风。尔等却巴巴的去给人家送银子,何其的愚蠢?”
&esp;&esp;一群赌徒耷拉着脑袋,脸上并无悔意。
&esp;&esp;而日本人更气。
&esp;&esp;他们开赌坊,黄维翰来拦人,这不是毁他们生意么?
&esp;&esp;于是,经营赌坊的日本人江田岛怒道:“黄大人,你不要欺人太甚。”
&esp;&esp;黄维翰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哼哼,但凡我黄维翰在呼兰府,就必然杜绝尔等坏我士农工商各执其业的秩序。我管不得你们,还管不得我治下之民么?”
&esp;&esp;江田岛语塞。
&esp;&esp;是啊,人家管理自己的辖内百姓有什么错?
&esp;&esp;但这让他更怒。
&esp;&esp;黄维翰见他词穷,便又转头对众赌徒说:“今日本官只是劝说,明日若是继续冥顽不灵,那干脆不必在赌坊输光了家资,本官便抄没尔等钱财,以免呼兰府少年子弟习染匪僻之弊,此乃除恶务本!”
&esp;&esp;奸近杀赌近盗,人输红了眼,什么都干的出来。
&esp;&esp;黄维翰是个很接地气的官儿,他深知百姓的各种习气。
&esp;&esp;一群赌徒听了,这次才是真的怂了。
&esp;&esp;好狠的知府啊。
&esp;&esp;正说着,有巡警匆匆而来,附耳黄维翰说:“知府大人,有俄人船只擅闯呼兰河内河,我们阻拦,他们不但不听,还肆意羞辱闹事。”
&esp;&esp;这些巡警看着精悍,语言动作麻利。当初黄维翰刚赴任时,呼兰府巡警可不是这般模样。
&esp;&esp;黄维翰便以军法约束和训练巡警,卓有成效。
&esp;&esp;黄维翰不动声色,沉着点头:“知道了,我立刻就来。”
&esp;&esp;呼兰府地处哈-尔滨以北,濒临松花江,难免与俄人打交道。
&esp;&esp;日本人在呼兰府开设赌坊,黄维翰还不太鸟他们。
&esp;&esp;可俄人又有所不同,因为此时的哈-尔滨几乎在俄人控制当中,一个处理不好就是外交事件。
&esp;&esp;黄维翰匆匆上了马车,朝呼兰河进发。
&esp;&esp;黄维翰很注重土地和河流开发利用。
&esp;&esp;正常来说,到了结冰期,呼兰河废弛不能通船。
&esp;&esp;但自黄维翰上任,到了冬天他专门找人用重击法每日破冰,留出一条通道,让连接松花江的一段河流通行,虽然通道很短,但对呼兰府运输极其有利。
&esp;&esp;到了河岸,此时的俄人已经上了岸,朝巡警推推搡搡,还有人朝看热闹的百姓吐唾沫,吐到了人家的脸上。
&esp;&esp;被吐的百姓敢怒不敢言,只能讪讪而退。
&esp;&esp;“契丹人,你们最好不要惹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