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esp;&esp;等梅树楠反应过来,其木格孛额的肩膀已经血流汩汩。
&esp;&esp;他吓得后退一步,喊道:“不要动手,不要动手……”
&esp;&esp;此时,赵传薪却松开了其木格孛额。
&esp;&esp;其木格孛额虽然受伤,但还记得任务,他惨叫一声,然后也从绘制了神鸦偶像的短衫怀里,掏出了一把牛骨匕首。
&esp;&esp;他声嘶力竭的喊:“此人已被邪魔附体,看我降服他。”
&esp;&esp;说着,就要反捅马汉达一刀。
&esp;&esp;他料定,事后马汉达之死传回沙俄,沙俄人一定不相信是因为驱魔才杀了他。
&esp;&esp;马汉达毕竟受伤,身体虚弱,没料到这个萨满巫师,转眼就变得如此凶狠,他后撤一步,但其木格孛额又前进一步,眼瞅着匕首就要刺中他胸口。
&esp;&esp;梅树楠大急,下意识的喊了一嗓子:“云卯上人,快救人……”
&esp;&esp;喊完又觉得不妥,云卯上人已经躲开了,此时还会舍身去救人吗?
&esp;&esp;却不成想,赵传薪吼了一嗓子:“没问题!”
&esp;&esp;而其木格孛额虽然听见了,心里却想:你根本来不及救。
&esp;&esp;不成想,那把匕首停留在马汉达胸口五公分左右处,难以寸进。
&esp;&esp;其木格孛额好像是错觉,看见手腕处有个模模糊糊的东西黏在上面。
&esp;&esp;然后就被赵传薪捉住了手腕。
&esp;&esp;那当然是智能陀螺仪。
&esp;&esp;赵传薪猛地发力。
&esp;&esp;咔吧!
&esp;&esp;其木格孛额手腕被他硬生生拗断。
&esp;&esp;“啊……”
&esp;&esp;这痛苦,可比马汉达在肩膀扎了一刀更强烈。
&esp;&esp;手里的牛骨刀也随之下落。
&esp;&esp;天下本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但因为智能陀螺仪,也只能那么巧了。
&esp;&esp;牛骨刀竟然扎在了其木格孛额的脚背上。
&esp;&esp;赵传薪微微抬腿,一脚踩上了刀柄末端,口中大喊:“其木格孛额,你不要太激动了,干我们这一行以德为本,不能伺机报复呀。听在下一句劝,快放下刀……”
&esp;&esp;其木格孛额脸红脖子粗:“快,快放手呀……”
&esp;&esp;他的手腕被拗断,他的脚背让牛骨刀钉在了地上……
&esp;&esp;第705章 这事儿没完
&esp;&esp;巴雅尔孛额看到徒弟的惨状,上前帮忙将刀拔出来。
&esp;&esp;好家伙,血从伤口涌出,在地上蔓延,汇聚成一个小小的血泊。
&esp;&esp;疼的其木格孛额青筋毕露。
&esp;&esp;其木格孛额没什么可说的,在他记忆中,脚背被扎纯属点背,认为那是意外。
&esp;&esp;但赵传薪确实拗断了他的手腕,并且朝他脚背的匕首踩了一脚。
&esp;&esp;何其的歹毒?
&esp;&esp;马汉达原本以为自己必死,却被他想刀的赵传薪所救。
&esp;&esp;场面一度混乱。
&esp;&esp;只有梅树楠长舒一口气。
&esp;&esp;他感激的看了赵传薪一眼,然后飞快的出门,院子里有俩巡警,那是被派来保护马汉达人身安全的。
&esp;&esp;将俩巡警叫进门,梅树楠总算有了底气:“其木格孛额,玄诚道长,巴雅尔孛额,几位还请出来一叙。”
&esp;&esp;巡警已经端起了快枪枪口,对准了三人。
&esp;&esp;其木格孛额再不甘心,也只能一瘸一拐的出去。
&esp;&esp;玄诚道人却吓得摆手:“不关我的事……”
&esp;&esp;赵传薪说:“看来这位洋先生需要休息,那我也走。”
&esp;&esp;梅树楠却拦住他:“等等,上人是有本事的,还需上人彻底帮马汉达先生摆脱邪祟。”
&esp;&esp;赵传薪走过去,一把夺过马汉达手中的短刀,轻描淡写却迅疾如电。
&esp;&esp;哪里像是被马汉达吓到的模样?
&esp;&esp;将刀子随手丢在柜子上,他正反手,“啪啪”两个耳朝马汉达光扇过去:“放心吧,梅知县,如今他只剩下了懊恼,即便做梦,怕是他动杀心更多些,呵呵……”
&esp;&esp;马汉达果然顶着俩鲜红的巴掌印,一屁股坐在炕沿上,失魂落魄也不开口。
&esp;&esp;一副心若死灰的模样。
&esp;&esp;梅树楠见了,若有所思。
&esp;&esp;临走前,赵传薪看见刚刚撕扯间,皮包口子大开,里面露出了银光闪闪的大洋,他一卷斗篷,笑纳了。
&esp;&esp;梅树楠低声道:“上人,那其木格孛额……是否有些蹊跷?”
&esp;&esp;赵传薪取出个酒葫芦。
&esp;&esp;他动用润之领主的致意,同时吸收粒子流,如此一来便可无风。
&esp;&esp;一道酒线自葫芦中冲天起,于掌中凝聚。
&esp;&esp;“看仔细了,酒神将告诉你答案。”
&esp;&esp;酒水竟然凝聚出两个字——日本。
&esp;&esp;显字后,酒线重新缩回葫芦内。
&esp;&esp;故弄玄虚,赵传薪是懂的。既然玩火是道行,玩水应该更牛逼吧。
&esp;&esp;梅树楠和管事两人果然被震撼到了。
&esp;&esp;管事诚惶诚恐,弯腰作揖:“此前多有得罪,还请云卯上人饶恕则个。”
&esp;&esp;梅树楠取了十块大洋,拿纸包好给了赵传薪:“这是区区酒钱,不成敬意。”
&esp;&esp;他将“酒钱”两字咬的很重,显然记住了“日本”俩字。
&esp;&esp;赵传薪毫不客气的接过,揣进怀里。
&esp;&esp;三人走出房子,院里,巡警端着枪看着玄诚道人和巴雅尔孛额。
&esp;&esp;巡警望着梅树楠,等待他的命令。
&esp;&esp;只听巴雅尔孛额愤怒道:“我是那王、旺都特那木济勒王爷、阿穆尔灵圭王爷他们的座上宾,梅知县是要扣押我们吗?”
&esp;&esp;那王即那彦图,即爱新觉罗·奕劻的女婿。
&esp;&esp;巴雅尔孛额所述,皆为蒙古王爷,若他所言属实,倒还真有些来头。
&esp;&esp;梅树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