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人简直……张口就来。
&esp;&esp;不是说,亚洲人都很腼腆呢?
&esp;&esp;这比欧美人还奔放。
&esp;&esp;任谁被夸好看,也会开心。
&esp;&esp;贵妇掩嘴失笑。
&esp;&esp;赵传薪趁热打铁,上前伸手,掌心多了一个木头盒,盒子上雕刻了一圈唐草纹,刀工了得。
&esp;&esp;他一本正经道:“夫人,实不相瞒,这首饰盒是我为前女友准备的,但遗憾的是她离我而去,追随诗和远方去了。你和我的前女友太像,我要将它送给你。”
&esp;&esp;这都是他平时练手的小玩意儿,多的是,通常都是过年送鼻涕娃的。
&esp;&esp;这套路,在现在还挺新奇。
&esp;&esp;贵妇说信吧,可赵传薪看着很年轻,会有她这样三十多岁的女友吗?
&esp;&esp;说不信吧,可谁会平白无故送陌生人礼物呢?
&esp;&esp;见她犹豫,赵传薪一把抓住了她又白又嫩的手,将盒子塞她手里:“请务必收下。”
&esp;&esp;这操作,看的警员和安德鲁·米勒直挠头。
&esp;&esp;就连那个被揍的刺客,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想看看下文。
&esp;&esp;贵妇只好接下:“那,谢谢你了,先生。”
&esp;&esp;“夫人,我们要去往辛辛监狱押送犯人,却无车可乘。哎,真是苦了我这一双因公负伤的腿啊。没办法,像我这样的小警察,只能接受凄惨的命运。”
&esp;&esp;贵妇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娇笑说:“这位警探,你可真有趣。”
&esp;&esp;因为赵传薪没穿制服,所以她认为赵传薪是警探而非警员。
&esp;&esp;她继续道:“若不嫌弃,可与我共乘一辆马车,正好我们顺路,而且还能保证我路上安全。”
&esp;&esp;警员和安德鲁·米勒惊呆了。
&esp;&esp;我曹……这也行?
&esp;&esp;赵传薪很绅士的致谢,并牵起了贵妇的手,引她上车。
&esp;&esp;之后转头,给警员打了个眼色。
&esp;&esp;赵传薪和贵妇坐在一排,另外三人,憋屈的挤在对面。
&esp;&esp;赵传薪的手,一直拉着贵妇的手,就没放下过。
&esp;&esp;警员咽了咽唾沫。
&esp;&esp;贵妇好奇的问:“警探,对面这两位就是囚犯吗?”
&esp;&esp;“对的,夫人,他们都是杀人犯。”
&esp;&esp;贵妇花容失色:“那岂不是很危险?”
&esp;&esp;赵传薪拍拍她的小手:“还请放心,看我的。”
&esp;&esp;他朝刺客瞪眼:“我问你,你敢反抗吗?嗯?”
&esp;&esp;刺客吓尿了,死死的缩在一角,死命的摇头,一张嘴都漏风,支支吾吾:“不敢,不敢了……”
&esp;&esp;安德鲁·米勒佩服的五体投地,他配合道:“不敢的,警探。”
&esp;&esp;赵传薪双手握住贵妇的手:“你看,他们是服气的。”
&esp;&esp;贵妇眼睛亮晶晶,全是小星星:“警探,你真威风。我有些安保上的事想要请教,不知你什么时候有空,可来寒舍一晤?”
&esp;&esp;警员瞪大了眼睛。
&esp;&esp;这人以囚犯之身,冒充警探,竟然还勾搭上了一个贵妇?
&esp;&esp;赵传薪把贵妇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然后轻拍:“嗯,我想想,这个月我已经破了十五起案件,应当有充足的时间。这样吧,夫人,你给我地址,我尽快赶过去,毕竟夫人的安全问题更重要。”
&esp;&esp;警员心说牛逼不是这么吹得,一个月破获十五起案件,你怎么不上天?
&esp;&esp;这谁会信?
&esp;&esp;然而,那贵妇却深信不疑的样子。
&esp;&esp;她在赵传薪的大腿上抓挠两下:好长,好结实。
&esp;&esp;想来,这一双腿是很有力的。
&esp;&esp;旋即,就将住址告诉了赵传薪。
&esp;&esp;一路上,贵妇欢声笑语没停过。
&esp;&esp;直到,前面传来马的嘶鸣,以及马夫受惊后的呵斥:“不要命了?走路不长眼吗?”
&esp;&esp;第363章 着急上课是吧
&esp;&esp;贵妇想要询问情况,没等开口,赵传薪瞬间戴上面罩、手套。
&esp;&esp;“你们车里别动,等我。”
&esp;&esp;车夫已经被控制住。
&esp;&esp;黑暗中影影绰绰,十余人持枪大汉,将车子包围。
&esp;&esp;有人喝道:“下车,接受检查。”
&esp;&esp;这里是去辛辛监狱要道。
&esp;&esp;车上,贵妇不明情况,但听出了拦路者的不耐、凶残、以及车夫的静默。
&esp;&esp;显然情况不对劲。
&esp;&esp;她终于害怕起来。
&esp;&esp;警员掏出了枪,扳开击锤,两手握枪。
&esp;&esp;尽管他已经竭尽全力保持镇定,可身体依旧颤抖不已。
&esp;&esp;这更让贵妇恐惧。
&esp;&esp;反而是安德鲁·米勒安慰他:“别慌,他们不知道招惹了可怕的存在,让他们先嚣张一会儿。”
&esp;&esp;警员:“……”
&esp;&esp;这话是你该说的吗?你信心为何那么足?
&esp;&esp;贵妇更加吃惊,怎么是罪犯安慰警员?
&esp;&esp;突突突突……
&esp;&esp;短促、尖锐的枪声过后,车厢内只能听见彼此粗重的呼吸,和外面车夫的惊呼,旋即陷入沉寂。
&esp;&esp;只有夜里蛙鸣蝉噪,小东西们面临人类致命的热武器夷然无惧。
&esp;&esp;车厢内众人,颇有种听天由命的无力感。
&esp;&esp;就算那刺客,也并没有得到任何安慰,他觉得自己被俘,无论如何留给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条。
&esp;&esp;片刻,车门打开,赵传薪上车。
&esp;&esp;他敲敲车窗,对车夫说:“走!”
&esp;&esp;马儿踢踢踏踏迈步,车子缓缓而动。
&esp;&esp;赵传薪摘掉骷髅面罩,拿出子弹,给冲锋枪弹夹压弹。
&esp;&esp;大家见他浑作没事人一样,表情特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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