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走在最前的老洋人,脸色有些难看。
&esp;&esp;倒斗最怕的,一个沙坑,一个银坑,再就是水坑。
&esp;&esp;沙坑便是流沙阵,一入其中,九死一生。
&esp;&esp;银坑,并非金银,而是水银铅汞,封闭的古墓里,一开墓葬,水银接触空气瞬间蒸发,任你大罗神仙也要栽个跟头。
&esp;&esp;而比起沙坑和银坑,水坑倒不是凶险,而是麻烦。
&esp;&esp;棺椁浸水,除了瓷石之外,其余明器几乎损毁一空。
&esp;&esp;“听动静是流水,估计是地下河。”
&esp;&esp;陈玉楼摇摇头。
&esp;&esp;越过老洋人,身形如烟,一连走过数十步,不多时,便见到两头甲兽蹲在一条地下河外,正冲着对岸发出吱吱的叫声。
&esp;&esp;抬头看去。
&esp;&esp;对岸赫然矗立着一段城墙,青砖垒石,缝隙间呈现出灰白色泽,赫然是灌以糯米混合灰浆筑成。
&esp;&esp;这种方方式不算罕见。
&esp;&esp;不过……
&esp;&esp;除却都城,亦或是战时,谁舍得这么大的手笔?
&esp;&esp;要知道,古人吃饱尚且奢望,用糯米、鸡蛋清来筑城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esp;&esp;是要被人戳脊梁骨,言官著书痛骂遗臭几世的程度。
&esp;&esp;但不得不说,这种方式筑成的城墙坚硬如铁,寻常土炮都难以破开。
&esp;&esp;对那些土夫子而言,更是噩梦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