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甚至……极有可能是图腾信仰。
&esp;&esp;陈玉楼心知肚明,但也惊叹于他的心思灵敏,稍一沉吟,无奈的笑了笑。
&esp;&esp;“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sp;&esp;“也只能如此了。”
&esp;&esp;见他神色平静,鹧鸪哨眉头却是始终紧皱着。
&esp;&esp;心里淤积的郁气浓郁到化不开。
&esp;&esp;他有个事一直没敢说。
&esp;&esp;之前见到那条黑蛇袭杀的一刹那,古老的记忆就如开了闸门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esp;&esp;在扎格拉玛口口相传的古老传言中。
&esp;&esp;大祭司因为窥探鬼洞,最早引来的灾祸……并非鬼咒,而是一群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怪蛇,咬死族人无数。
&esp;&esp;而大祭司身死,部族只能推出两位先圣稳住局面。
&esp;&esp;两人率领勇士将怪蛇以及蛇母斩杀。
&esp;&esp;尸体统统扔下鬼洞。
&esp;&esp;之后先圣以性命为代价占卜一卦,得知无形的灾祸降临部族。
&esp;&esp;而那灾祸,就是让他们这一族承受了几千年痛苦,死人无数的……鬼咒!
&esp;&esp;但他又不敢确认,古井中出现的毒蛇,与族中传下的那种怪蛇,是否就是一种!
&esp;&esp;所以,他才会毅然跟了下来。
&esp;&esp;就是想要一探究竟。
&esp;&esp;只是连鹧鸪哨自己都没想到,入井之后发生的情形,完全超乎了他的预料。
&esp;&esp;想象中的蛇巢并未见到。
&esp;&esp;反而寻到了姑墨王子的陵寝。
&esp;&esp;“道兄,来看,这些壁画……或许能够为我们解释些东西。”
&esp;&esp;第263章 妖瞳食人、水下暗河
&esp;&esp;“壁画?”
&esp;&esp;还处于迟疑不决中的鹧鸪哨。
&esp;&esp;听到这话,眸光不由一亮,下意识循声望去。
&esp;&esp;只见陈玉楼不知何时,已经越过石棺靠近了石室最深处。
&esp;&esp;墙上火光摇曳。
&esp;&esp;但那里黑雾深重,难以看清,很容易就被忽略掉。
&esp;&esp;此刻凝神望去,昏暗的灯火中,隐隐浮现出一片浓墨重彩的影壁。
&esp;&esp;见此情形,鹧鸪哨哪里还敢胡思乱想,将棺盖重新推回,封得严丝合缝,随即才一把取下磷筒,大步朝陈玉楼那边走去。
&esp;&esp;石室最底的墙壁上。
&esp;&esp;错落分部着足足六七幅彩绘。
&esp;&esp;因为封尘了上千年,无人踏足,彩墨丝毫没有损坏。
&esp;&esp;比起之前在西夜古城下圣坛中所见,保存得要完好太多。
&esp;&esp;画师技艺也要高出一筹不止,构图精细,往往寥寥几笔就能将画中人物表现的无比传神,栩栩如生,跃然其中。
&esp;&esp;简单打量了下。
&esp;&esp;鹧鸪哨整个人就被壁画中内容吸引住。
&esp;&esp;只不过,看完前三幅,他脸上却是难掩惊奇,忍不住回头看了好几次石棺。
&esp;&esp;之前那枚骆驼钮座金印的出现。
&esp;&esp;让他以为此间墓主人是姑墨国主。
&esp;&esp;但从壁画看却不尽然,准确的说,应该是姑墨王子,号称太阳之子,西域战神,三十六古国最为英勇善战之人。
&esp;&esp;壁画中也用大幅笔墨,着重描绘了他的武力。
&esp;&esp;自小便展露了超乎常人的勇武。
&esp;&esp;五岁研习弓马之术。
&esp;&esp;九岁时,便独身一人猎回一头天山雪狼,震动整个部族。
&esp;&esp;十三岁统兵,剿灭四起匪患。
&esp;&esp;之后数年更是四处征战,几乎从无败绩,虽是王子,但与国主也并无区别。
&esp;&esp;几年功夫,便在西域三十六国中闯下偌大名声,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esp;&esp;壁画中的他骑着白马,身着铁甲,意气风发,英武出众,振臂一呼间,从者如云!
&esp;&esp;但从第四幅开始,画风就开始突变。
&esp;&esp;姑墨王子虽然战功卓绝,但姑墨国却是精绝从属,备受欺压,每年必须进贡大量金银玉器以及牛羊奴隶。
&esp;&esp;他心有不甘,曾经数次去往精绝古城,试图请求国王给予臣民自由,但可惜的是,从始至终,他连精绝国王的面都没见到。
&esp;&esp;于是,姑墨王子毅然决定前去行刺。
&esp;&esp;当目光扫过第五六篇画卷。
&esp;&esp;看着王座上那个蒙着面纱,神色冷漠的女子身影时。
&esp;&esp;鹧鸪哨眼角忍不住重重一跳。
&esp;&esp;画中女子,与他们当日在西夜古城圣坛中见到的女王一模一样。
&esp;&esp;“所以……那个一统西域诸国的女子,是精绝女王?!”
&esp;&esp;他脑海里仿佛有道雷霆落下。
&esp;&esp;当日种种疑团迷雾,在这一刻,尽数得到了解惑。
&esp;&esp;“看看这最后一幅,才有意思。”
&esp;&esp;听着他的喃喃惊呼,陈玉楼并未回应,而是指了指跟前,意味深长的笑道。
&esp;&esp;“什么?”
&esp;&esp;鹧鸪哨眉头一挑,举起手中磷筒。
&esp;&esp;火光虽然不复之前的炽烈,但也能将巨大的彩卷映照得一清二楚。
&esp;&esp;凝神看了眼,画卷中叙述了两个故事。
&esp;&esp;前者是姑墨王子潜入精绝古城行刺之事。
&esp;&esp;只见王子躲在石柱阴影之下,与他同行的勇士已经提刀闯入了王座之外。
&esp;&esp;而从来都是以纱蒙面的女王,这一次罕见的以背影示人。
&esp;&esp;看着身前的刺客,她神色间却并未展露出丝毫慌乱,只是轻轻掀开面纱,然后那名姑墨国的勇士刺客便……消失不见。
&esp;&esp;没错。
&esp;&esp;就是凭空消失。
&esp;&esp;就像是落入大河中的雨滴,烈日下的薄雾,被蒸发气化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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