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到了堂屋时,姜鹿溪又拿出堂屋的钥匙,将堂屋的门给打开。
&esp;&esp;走进堂屋之后,程行将伞收了起来。
&esp;&esp;“我去把棉袄换了,你不穿衣服会冻生病的。”姜鹿溪跟着走进堂屋,就想去里屋把自己身上的大衣换下来,然后把程行的大衣还给他。
&esp;&esp;他现在身上就只穿着一件毛衣,肯定冻死了。
&esp;&esp;“先把你的牛仔裤换了,你的牛仔裤现在是湿的感觉不到?真想自己的腿冻出问题出来?”程行皱着眉头问道。
&esp;&esp;“哦哦,那把我衣服换了,就把你的大衣给你。”姜鹿溪说着,就关上里屋的门,然后回到自己房间去换起了衣服。
&esp;&esp;姜鹿溪回到房间后,先是将程行的大衣给脱下来,然后又将自己的鞋子给脱了下来,鞋子脱掉时,整个袜子都已经湿透了,她将白色的袜子褪下来时,两只小脚就已经被冻的青紫了起来,特别是脚背上,已经青一块紫一块了。
&esp;&esp;父母还有爷爷奶奶的坟距离他们家是比较远的,是出了村子的田地里,走都是得走将近半个小时的,她一路走过去,因为下了一夜大雪的缘故,又因为起的早,路上的雪还没有被车子压过踩过,她走过去基本上鞋子就陷进去了。
&esp;&esp;再加上一直在下着湿雪,没走几分钟鞋子就湿透了。
&esp;&esp;这脚沾着水被冻了那么久,不青一块紫一块就怪了。
&esp;&esp;刚刚走的时候还不觉得多疼。
&esp;&esp;现在两只脚却觉得钻心的疼。
&esp;&esp;以前冻肿过,姜鹿溪能感觉到,这脚怕是要被冻肿了。
&esp;&esp;不过没事,以前手跟脚被冻肿是常有的事情。
&esp;&esp;要不了多久就能自己好的。
&esp;&esp;姜鹿溪换好了湿了的衣裳,然后穿上新的白袜子和程行给她买的棉拖鞋。
&esp;&esp;而就在姜鹿溪换衣服的时候,程行则是将堂屋旁边的暖壶拎了起来,他看了看暖壶,里面的热气还在往外冒着,这说明暖壶里的水还是热的,应该是昨天晚上刚刚烧的,还没过多久,这倒是省了一些时间,不需要再重新去烧水了。
&esp;&esp;而就在此时,姜鹿溪打开自己房间的房门,将程行的大衣给他递了过去。
&esp;&esp;程行看了她一眼,看到她把刚刚湿的衣服全都换掉之后,才把自己的大衣拿了过来。
&esp;&esp;程行接过她递过来的大衣,然后穿了上去。
&esp;&esp;“这个盆是干什么用的?”程行指了指堂屋角落里的一个盆说道。
&esp;&esp;这个铁瓷盆就放在姜鹿溪她房间的门口,村里的堂屋设计都是两间正房一间堂屋的设计,所谓的堂屋你可以理解为就是现在的客厅,主要就是接待客人用的,堂屋居中间,中间两旁的两间房子,在古代也被称之为耳房。
&esp;&esp;两间房子的门都是正对着的,其门的所在位置都是在刚进堂屋的位置,把堂屋的木门推进去,就在木门的上边一点,姜鹿溪他们家这两间耳房,左边的房间是她奶奶以前住的,右边的那一间就是她现在住的。
&esp;&esp;农村的房子建造是极有讲究的,以前建房子时,哪怕只是这种简陋的砖瓦房,也都是需要请风水师傅来看的,而在农村住宅的规矩里,或者是在古代封疆社会的建宅规矩里,都是以左为尊的,左边住的必须都是家里辈分最高的。
&esp;&esp;正所谓左青龙右白虎,白虎是不能盖过青龙的。
&esp;&esp;所以程行在爷爷奶奶家住的时候,是根本住不了耳房的,两侧的耳房一间是爷爷奶奶的,一间是父母的,院子里的一间偏房才是他住的。
&esp;&esp;程行他们老家的房子,算是一个三合院。
&esp;&esp;上面是三间堂屋,即两间耳房一间中堂,左边是一间偏房,右边是一间厨房。
&esp;&esp;“洗脚用的。”姜鹿溪道。
&esp;&esp;“嗯。”程行嗯了一声,拿过堂屋桌下的暖瓶,然后又将这个盆给拿了起来。
&esp;&esp;他拎着暖壶和铁瓷盆走进了右边姜鹿溪的房屋里。
&esp;&esp;程行看着还站在门外的姜鹿溪,皱着眉头问道:“还站在外面做什么?进来。”
&esp;&esp;“哦哦。”姜鹿溪走进了屋里。
&esp;&esp;“坐下。”程行对着她说道。
&esp;&esp;“坐,坐下做什么?”姜鹿溪不解地问道。
&esp;&esp;“让你坐你就坐,哪来的那么多问题?”程行看着她问道。
&esp;&esp;“哦。”姜鹿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坐下,不过还是在床上坐了下来。
&esp;&esp;程行此时蹲下来将暖瓶里的热水倒进了盆里,他用手试了试铁瓷盆里的温暖,有些烫,但这种热度却刚刚好,虽然烫,但却不像是刚烧开的开水那般烫。
&esp;&esp;程行忽然伸手抓住了姜鹿溪的脚。
&esp;&esp;“你,你做什么?”姜鹿溪俏脸大红,立马挣扎了起来。
&esp;&esp;“别动。”程行皱着眉头道。
&esp;&esp;但程行拿着她的脚,她又怎么可能不动。
&esp;&esp;因此被程行握着的那只脚便又开始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esp;&esp;“怎么?你还想让我在你嘴唇上再亲一次?”程行皱着眉头冷声问道。
&esp;&esp;“程行,你混蛋,你无耻。”姜鹿溪又羞又恼道。
&esp;&esp;想着刚刚在田地里自己被程行突然亲了嘴唇的事情。
&esp;&esp;虽然当时程行没有追究,但现在一回想起来,她还是有些恼怒。
&esp;&esp;他这次亲吻的是唇,可不是脸。
&esp;&esp;亲脸跟亲嘴可不一样的。
&esp;&esp;亲嘴,就代表自己的初吻没了。
&esp;&esp;而对于姜鹿溪这种很保守的人来说,初吻是很重要的。
&esp;&esp;程行在不经她允许下亲她的嘴唇,姜鹿溪肯定是很生气的。
&esp;&esp;只是当时想到程行是冒着风雪大老远跑来帮她给父母还有爷爷奶奶上坟的。
&esp;&esp;姜鹿溪就决定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暂时不去追究这件事情了。
&esp;&esp;但是没想到程行竟然又提了出来。
&esp;&esp;这家伙真的很混蛋很无耻啊!
&esp;&esp;只是,姜鹿溪到底不敢再继续挣扎了。
&esp;&esp;因为她怕程行真的还会亲她的嘴唇。
&esp;&esp;真不能再被他给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