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作为一位“平庸”的父亲,乔纳森知道这会打击到孩子,可他依然希望他隐藏自己。
&esp;&esp;但很快,克拉克发现在藏好自己的力量之前,他首先得学会藏好飞船。
&esp;&esp;当他有了拉娜和皮特两个小伙伴,每逢他们去仓库拿滑板,就会好奇那块巨大的白布之下盖着什么。每一次,他都要费心思打消他们的好奇。
&esp;&esp;“妈妈说,那艘飞船是我的摇篮,我来到地球时只是个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因为适应不了空气而呼吸困难,差点死去,好在最后活了过来。”
&esp;&esp;克拉克边走边说,对阿萨思毫无隐瞒:“那时,他们已经抵达了医院,徘徊了很久还是带我做了体检,顺便办理了出生证明。”
&esp;&esp;80年代正迎来一波生育高峰,而医疗水平和科学仪器还很落后。医生无法检查出他的特殊,也不会追究他的来历,更不怀疑他和肯特夫妇的关系。
&esp;&esp;就这样,他顺利在地球扎根落户,混成了人类中的一员。
&esp;&esp;“这艘飞船是我的过去,也是我的念想。”克拉克掀开了白布,“但我实在用不到它。如果你能把它藏起来,像是藏那头怪兽一样让谁也找不到,那真是帮了大忙。”
&esp;&esp;他是真不介意她拿走它:“这样,我们的仓库就能用了,而不是堆放杂物封起来。”
&esp;&esp;“牛奶、玉米、蔬菜和水果都可以堆在这里,小镇上的商人来收货也能方便一些,我们还能放不少农具。”
&esp;&esp;克拉克早已做好了规划,阿萨思也没客气,一手拍在飞船上,眨眼就把它收入了松果。
&esp;&esp;克拉克:……
&esp;&esp;等等,刚才发生了什么?飞船呢,那么大一个婴儿舱怎么突然不见了?
&esp;&esp;到底年纪不大,也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清澈愚蠢的克拉克忍不住在阿萨思身边探头探脑,想找出她把飞船藏在了哪里。
&esp;&esp;阿萨思:“你在看什么?”
&esp;&esp;克拉克:“你会变魔术?”
&esp;&esp;“是魔法。”阿萨思解释道,“空间魔法,通常是指操控空间的能力,是最难学的魔法,没有之一。包括空间弯曲、传送、压缩和扩展等,学会了,就可以构筑一个专属的隐藏空间,我的东西都存放在那里。”
&esp;&esp;克拉克一副“缓冲中”、“数据加载”、“加载失败”的表情,表现出极大的不解。
&esp;&esp;“可是,能量不是守恒的吗?空间是你的,如果里面装了怪物,那么你也承受着怪物的重量,但阁楼没有塌,这是为什么?”
&esp;&esp;阿萨思:……
&esp;&esp;她悟了,克拉克似乎没什么学魔法的天赋,对于这种“无中生有、化有为无”的力量理解不能,她再怎么解释也白搭。
&esp;&esp;他只有跟她一样,被“套路”一遍遍磋磨,见识过无数奇葩,战胜过大量对手,才能触及魔法的核心,即“我就是魔法本身”。
&esp;&esp;她始终未改本心,所以她就是魔法。
&esp;&esp;阿萨思:“不为什么,我解释不了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我只知道它们都是食物。”
&esp;&esp;“好吧,那么……”克拉克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练舞?”
&esp;&esp;“蓝谷学区有四所高中,毕业舞会将在同一天举行,也就是下周六。通常,我们会在一个月前找好舞伴,课后练习,但我没有舞伴,时间也临近了,所以——能尽快开始吗?”
&esp;&esp;他是真怕阿萨思学不会,可他低估了她的学习能力。
&esp;&esp;阿萨思:“随时。”
&esp;&esp;东西收了,她自然守信用。
&esp;&esp;克拉克:“那……你、你把手给我,我带你过一遍动作。”
&esp;&esp;面对少年伸来的手,阿萨思平静地将手放了上去。谁知,克拉克的手收拢,微湿的手掌握住了她的五指,有些紧张地收紧。
&esp;&esp;几乎在他收力的那一秒,阿萨思本能地反握住他的手,身体一侧卡进他身前,腿一伸打破他的平衡——在克拉克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瞬间,他已经被阿萨思一个条件反射的过肩摔掀飞出去,从仓库扔进玉米地。
&esp;&esp;“咚!”
&esp;&esp;阿萨思:……
&esp;&esp;克拉克:……
&esp;&esp;相顾无言,克拉克不堪承受地捂住了脸,不会吧,他的毕业舞会真的要完了?
&esp;&esp;阿萨思还算有点良心,伸手拉他起来,信誓旦旦地保证:“你放心,这一次我绝对不打你。”
&esp;&esp;克拉克勉强信了她,叹道:“算了,你站到我脚背上来,我带你了解一下动作。来,伸手,放松,好的——阿萨思,我不会伤害你,也无法伤害你,所以……你下脚可以轻一点吗?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双球鞋。”
&esp;&esp;他的脚趾头要扁了!
&esp;&esp;一遍过完,阿萨思告诉他会了,他不信。
&esp;&esp;于是,阿萨思用脚铲起了他的脚,面不改色地带他过了一遍。就这,也值得他拿那么多东西跟她交换?
&esp;&esp;克拉克:……
&esp;&esp;不料,他的“安逸”结束在第二天放学后。
&esp;&esp;当他带着雀跃的心情回到家,看到阿萨思没有在阁楼练习画线,没有在空地上练习跳绳,更没有练习咏春和太极,而是在看妈妈逗狗时,他就意识到大事不妙!
&esp;&esp;果然,玛莎高兴地逗着洛克,语气与他如出一辙:“来,洛克,伸手、放松,对!真乖,左手、右手,真聪明!”
&esp;&esp;阿萨思平静地注视着他,他欲言又止。
&esp;&esp;当晚,他被揍得很惨。
&esp;&esp;
&esp;&esp;肯特夫妇遇到了难题。
&esp;&esp;他们没想到,相隔十七年之久,当收养的孩子从一个婴儿变成一位少女,其收养的手续竟会变得这么麻烦。
&esp;&esp;“我很抱歉,乔纳森,但一切得按程序来。”
&esp;&esp;查理警官也很无奈:“你们得先把她送到认证的收养机构,无论是公立还是私营,都好。还需要填写一张申请表格,并接受社区的家庭调查。比如你们的家庭环境、背景、财务状况、健康状况……”
&esp;&esp;“还得请一名律师,等待机构对家庭和孩子的匹配,通过后才能把孩子安置在你们家中。”
&esp;&esp;玛莎:“为什么程序会变得这么麻烦?我的意思是,以前没有这些流程……”
&esp;&esp;查理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