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明面上。
&esp;&esp;不少茶肆酒楼茶余饭后,都会说上两句。
&esp;&esp;……
&esp;&esp;“果然男人养多了,和女人一样!”
&esp;&esp;西市临街酒肆一角,一名红着脸,说话大着舌头,明显喝酒过量的大汉一拍桌案,单腿支起。
&esp;&esp;酒肆的客人对于没头没脑的话也只是瞅了一眼。
&esp;&esp;大汉见状,用筷子使劲敲着碟子,“我侄子邻居的三叔家新妇的弟弟是窦太主府上赶车的,说窦太主现在病的快不省人事了。”
&esp;&esp;其他人顿时懂了大汉在说什么,纷纷加入。
&esp;&esp;“真的假的?两个小白脸而已,死了就死了,大不了再养呗!”
&esp;&esp;“啧啧,你这话传出去,那些小娘子又要说咱们男的是负心人了。”
&esp;&esp;“这位兄台说的真是轻松,别说是养人了,就是养些其他物件,时间久了,难道还没有几分感情。”
&esp;&esp;“对对!当年董君在馆陶公主府横空出世,窦太主为了董君费了多少心力,没想到有一日,也能听到他因为争宠做这事!”
&esp;&esp;“可不是,当年窦太主不仅经常带他去参加达官显贵的宴会,连陛下那里也带着,现在人老珠黄,就不行了。”
&esp;&esp;“胡说什么,‘人老珠黄’那是形容女子,应该说……应该说年老色衰,哎呀,总觉得这话不对劲 ,堂堂男儿,居然因为争宠杀人,我是做不出!”
&esp;&esp;“哈哈哈!兄台,这身体魄和形貌,也就卖个力气,脸是卖不出去了。”
&esp;&esp;“……咳咳!男人又不只看脸,有人只有脸使不出力气 ,也称不上男人!”
&esp;&esp;现场男人哄笑,有女客听懂了,不由得轻呸。
&esp;&esp;“要我说,没了两个男宠,那位还不至于如此重病,说不定遭了毒手!”
&esp;&esp;“谁会对那位动手,馆陶可是她的地盘,女子大多都这样,也许是眼红加上心殇将自己弄病了 ,你看,前段时间,平阳长公主和大将军成亲,那场面,那规格,谁见了谁都眼红。”
&esp;&esp;“窦太主不是没来吗?她眼红干什么?”
&esp;&esp;“眼红什么?你这话就有些说笑了,这人的嫉妒心一上来,什么都能眼红。”
&esp;&esp;“窦太主年纪大了,说不定董君与程平是为旁人争风吃醋。”
&esp;&esp;“……嘶!兄台年岁不大,胆子却不小,难道你是觉得窦太主是为旁人顶罪,真是笑话,天底下谁还能让她这么干,除了……”
&esp;&esp;“说啊,怎么说不出来了!”
&esp;&esp;“你这竖子,我与你有何冤仇!你要如此害我!”
&esp;&esp;……
&esp;&esp;话说到后面,这两人的声音越发大,最后直接打了起来。
&esp;&esp;掌柜带着伙计在其中拉架,苦口婆心地劝着。
&esp;&esp;二楼的霍去病与曹襄斜倚栏杆,看着下方的闹剧。
&esp;&esp;霍去病:“朝堂一些公卿都说百姓愚昧,你看这不是有不少聪明人吗?”
&esp;&esp;几乎都快接近真相了。
&esp;&esp;不,也许他们知道的也不算真相。
&esp;&esp;对于刘嫖来说,若是能保全亲女与陈氏族人的性命,这些污言秽语与她而言,还是一名老妪,只会不痛不痒。
&esp;&esp;这等丑事,陛下原先不打算闹大,一直让人压着,可是此事此时却在长安被宣扬的人尽皆知。
&esp;&esp;虽然有许多人看不惯刘嫖的作风,都有可能,但是长安的这波谣言,一直都是在围绕刘嫖,没有牵扯陈阿娇半分,这可和馆陶那边的情况不一样。
&esp;&esp;这样想的话,馆陶那位的嫌疑就更大了。
&esp;&esp;想必,下方争吵的百姓也没想到,传说中的窦太主多半是此次传播谣言的幕后黑手。
&esp;&esp;曹襄冷然:“那位真是慈母心肠!”
&esp;&esp;霍去病两手环臂,嗤笑道:“阿瑶曾经说过一个俚语,慈母多败儿!不知那位现在是否后悔!”
&esp;&esp;他要引以为戒,自己的一世英名可不能败在下一辈身上。
&esp;&esp;想到这里,霍去病嬉笑着靠近曹襄,一把搭在他肩上, “曹襄,我家霍檀最近已经会背论语了,能识一百多字,你还想让他学什么尽管说,在我的监督下,礼、乐、射、御、书、数,保证都让他精通!”
&esp;&esp;曹襄愣了一下,偏头盯着他,肩膀一用力,将他的手震开,警惕道:“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自己的儿子自己养,关我何事!”
&esp;&esp;“别!”霍去病为了儿子,豁出去了,一把锁住他的肩, “咱们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你看你家现在有了女儿,我家的霍檀还未议亲,此乃天造地设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