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的阴影里,南宫珝歌站在黑夜中,整个人与夜色融为一体,看着前方偌大的营地和门前来来回回的守卫。
&esp;&esp;她跟踪乘风极为小心,一路远远地缀着,本以为这样可以摸到他们隐藏楚弈珩的地方,却没想到地方是摸到了,她却无法靠近。
&esp;&esp;拓跋夏估计怕被言若凌发现楚弈珩的存在,所以故意没有带人入城,又唯恐丢失了重要的人质,便想出了这么个方法看守。
&esp;&esp;旷野之处,任何人想要带走楚弈珩,只怕才落地,就被看了个清清楚楚,便是南宫珝歌这样的武功,也不可能飞天遁地进入这个营地里。
&esp;&esp;南宫珝歌一直站在那等着,一直等到乘风出来,她都没能想到如何进入的办法。倒是此刻的乘风脸上依然是冷冷的神情,对着门口的守卫淡淡地说了句,“看好人,别死了。”
&esp;&esp;守卫点头中,乘风随意地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慢条斯理地擦起了手指。他的动作很惬意,与之前紧绷的姿态孑然不同,脸上多了几分肆意和舒爽,慢悠悠地离去。
&esp;&esp;也许是心情大好,他在擦完手后,将那手帕随后地丢弃在地。风吹过,那手帕在地上打着滚,翻卷着被吹到了南宫珝歌的脚下。
&esp;&esp;乘风已经不见了人影,南宫珝歌看着前方滴水不漏的营地,弯腰拾起了那方手帕。手帕上,是一道道新鲜的红色,带着血腥的气息冲入呼吸间,上面的血色还没有干透。
&esp;&esp;南宫珝歌心头一跳,随后便是无边的疼痛弥漫开来,她超脱常人的感知力告诉她,这上面的血迹属于楚弈珩。
&esp;&esp;从骨子里散开的疼,一寸寸侵蚀着她的呼吸、她的血肉、她的筋脉,从脚底弥漫而上,包裹住她的全身,然后入了心、入了肺。
&esp;&esp;她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距离她数十丈之外的对方受人折磨摧残,而她却找不到进入营地的办法。
&esp;&esp;几乎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她才让自己忍住冲进去的想法,慢慢地转身,再度沉入夜色中。
&esp;&esp;当她回到客栈的时候,门前站着楚弈珩的手下,显然都是一夜无眠。见到南宫珝歌,几人涌了上来,“殿下!”
&esp;&esp;南宫珝歌不说话,推开门走入房内,几人不明所以,也悄悄地跟了进来。南宫珝歌示意他们关上门。
&esp;&esp;当门板关上的一瞬间,南宫珝歌身体一软,一口鲜血从喉间疾涌而出,喷落在地。
&esp;&esp;“殿下!”
&esp;&esp;“殿下!”
&esp;&esp;几人急了,急急忙忙上前扶住南宫珝歌,却被南宫珝歌推开,之前,她被任墨予打伤,之后千里疾驰寻找楚弈珩,虽有灵药护体,却也需要慢慢调养,可今夜怒急攻心,让她的伤势再度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