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他去探离渊的经脉，比在人间的时候又精粹一些，像血脉之力。他这些天闯荡秘境也锤炼很多，所以还是差不多。龙离渊是不是就爱学人？

&esp;&esp;“就是看着你。爱信不信。”离渊咬完人了，拿起他一缕头发。

&esp;&esp;叶灼不要他来，他永远都不能来怎么办？叶灼自己一个人去仙界，又要怎么办？没有逆鳞感应，天地之大，他一直找不到叶灼，又要怎么办？

&esp;&esp;一辈子能有几次，离开了还可以回来，能有几回望下去，还能看见这个人的身影。他看着，心中有念头越来越清晰。

&esp;&esp;“不奇怪。叶灼。”

&esp;&esp;“哪里不奇怪？”

&esp;&esp;“我破境，从来不都是为了你。”叶灼就听离渊闷闷道。

&esp;&esp;“？”

&esp;&esp;这样无端攀咬，什么事都要把拉他出来？

&esp;&esp;“以前是想打败你。”离渊说。

&esp;&esp;“后来……”他想了想，“后来就是后来了。”

&esp;&esp;长虫在说什么。一门人话学了一年多，还没学好。

&esp;&esp;离渊就看叶灼不太想搭理他的样子，直接把人又抱了起来。

&esp;&esp;他把叶灼放在高一点的雪石上了。这样叶灼看他就不是抬眼，而是垂眼。

&esp;&esp;果然看这人居高临下，漂亮的眼睛从上到下缓慢地将自己打量一遍。

&esp;&esp;离渊真觉得他和叶灼和好了。

&esp;&esp;叶灼目光回到离渊的眼睛，他伸手，轻轻扳了扳离渊的脸，在雪光下查看。

&esp;&esp;这段时间总是看见金龙跳脚，离渊在他印象里都蠢了很多。现在一看，还算是颇为沉静的一张面孔。

&esp;&esp;不沉静的地方在于一直轻轻笑，抬眼望着他，好像挨了打还很高兴一样。

&esp;&esp;“叶灼，”他就听见离渊轻轻说，“不生气了，对不对？”

&esp;&esp;生气？谁？

&esp;&esp;龙离渊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他都不想说出来。

&esp;&esp;离渊握着他的手，扣在手心。

&esp;&esp;“我以后都不走了好不好？”离渊说，“你想我我就会在你旁边。我是不是根本不该走？是不是又让你难过了？”

&esp;&esp;不难过。叶灼觉得自己过得很好，清净修炼。

&esp;&esp;他也不想离渊，没空。

&esp;&esp;叶灼摇摇头。

&esp;&esp;龙崽子和这条龙一样麻烦。

&esp;&esp;他去看那个小崽。被按进灵海底之后，小畜生就装出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在海底专心致志地捏莲花。现在海底已经堆了一座莲花山。因为叶灼觉得那些芝麻绿豆大的莲花密密麻麻飘在灵海上，很碍眼，直接全沉底了。

&esp;&esp;现在灵海面上只有一朵龙崽子撞了大运捏出来的大一点的莲花，样子倒很漂亮舒展。小长虫把它拱到灵海中央放着。

&esp;&esp;龙是不是都很会识时务？离渊早现身一天，早现身一刻，如果他还没进境，还没有自己决定龙崽子的去留，他都不会见离渊。放下什么，拿起什么，有些事情只有他自己可以做决定。

&esp;&esp;“你摇头，是不难过？”离渊说，“还是不想让我在旁边？”

&esp;&esp;叶灼慢慢地想。

&esp;&esp;要是离渊一直在他身边，事情会不会不一样？算了，这龙还是去修炼更好。

&esp;&esp;虽然有时候还是会想起。

&esp;&esp;看见金龙，会想起墨龙，可是又不想要墨龙在这里。

&esp;&esp;好像就只能生气。不知道生谁的气。

&esp;&esp;原来是生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