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

&esp;&esp;发丝凌乱垂落，叶灼崩溃般摇了摇头。

&esp;&esp;——这般模样看在离渊眼中，全部思绪又是蓦然被吸引。

&esp;&esp;……竟然还能运行功法，还能照顾这人的感受，离渊真是佩服自己。现在他也对自己刮目相看。

&esp;&esp;以惊人意志勉强控制自己，让这人缓了缓，离渊将他平放在寒玉床榻上。

&esp;&esp;长发散乱，而这人的身体与他零落的红衣一般无力摊开。手指紧紧扣着他的。

&esp;&esp;离渊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思绪回到功法运行之上。

&esp;&esp;……但是完全不能。

&esp;&esp;朦胧涣散的视野里叶灼看到了离渊的眼瞳。

&esp;&esp;似乎有星星点点的璀璨，可是，又很幽深。

&esp;&esp;起先一片空白的意识不足以让他理解这是什么。可是看得久了，好像要被那双暗流涌动的暗金色竖瞳纳入其中，坠入空无一物的渊海。

&esp;&esp;……原来是龙离渊的眼睛，叶灼缓慢地想。

&esp;&esp;和人的，真是不同。

&esp;&esp;手腕无力，试探着抬了几下，最终也只能搭到离渊的肩头。

&esp;&esp;他的动作被离渊看在眼中。

&esp;&esp;“在看什么？”离渊问。

&esp;&esp;“……眼睛。”

&esp;&esp;离渊握起他手腕，放在离自己眼睛近一点的地方。

&esp;&esp;“人形其实还能有龙角，你要不要看？”话说出口，离渊又补充，“但是，你不要摸。”

&esp;&esp;成年龙族似乎都不太喜欢他人触碰自己的龙角，不论是原型还是半人形时，离渊依稀知道这件事。长辈教养他时，也都从未碰过。

&esp;&esp;叶灼涣散的瞳孔数度想要聚起，最终似乎终于明白了他话中含义。

&esp;&esp;他轻轻喘了几口气，点了点头。

&esp;&esp;墨玉流金的龙角，从离渊乌墨色长发间缓慢化现而出。

&esp;&esp;……没有很长，因为这也并不是一条很年长的墨龙。

&esp;&esp;但是，是好看的。比鹿角更优美，有些像海中珊瑚，又比珊瑚更凌厉，没那么多枝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