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藉故把小五拉到一旁的铺子里挑花册。

&esp;&esp;赵家禾风尘仆仆赶回来，先连扑两个空：唐家没有，无名宅院也没有。门子指了路，他赶到戏院，梁武又告诉他：去了隔壁书画铺子，他一直看着，人就在里边，没见出来。

&esp;&esp;他火急火燎赶过去，差点被刺瞎了眼。

&esp;&esp;他娘的！

&esp;&esp;他才走了几天，老巢就让人给端了：两人肩膀挨肩膀，头挤头，亲亲热热地说话，眼里哪还有别人！

&esp;&esp;他怒不可遏，当即发了狂，一拳砸坏晾画纸的木架，咬牙怒吼：“小五！”

&esp;&esp;铺子里的人都被惊到了，巧善率先看过来，惊喜不已，丢下手里的册子，快步跑向他。

&esp;&esp;“你几时回来的，找了很久吧？天呐，我们不知道，该留在宅子里等你的。你有没有事，上回那个伤怎样了？快让我看看。”

&esp;&esp;他挤出一个笑，先安抚她：“我没事，你先去戏院跟她们待一块，一会我来找你。我和小五有些话要说，十万火急！”

&esp;&esp;她扭头看向小五，小五心虚地垂下了头。她再看回来，他红脸赤颈，像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再看被砸坏的架子，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小声求情：“都是自己人，有话好好说，你别恼。”

&esp;&esp;他舍不得朝她发脾气，她是那么老实的人，不会轻易背叛他，必定是那天煞的混账使了什么龌龊手段。

&esp;&esp;他强压下火气，哄道：“只说几句话，对个账，你先过去，我一会就来。”

&esp;&esp;掌柜的心疼家伙事，又怕得罪煞星，贴着墙畏畏缩缩。

&esp;&esp;巧善掏了五两放在上边，算是赔礼，担忧地看向小五。

&esp;&esp;小五却不敢抬头看她，默不作声地站在那，等着处置。

&esp;&esp;巧善再劝一句：“家禾，你不要生气，我在那边等你。”

&esp;&esp;“好！”

&esp;&esp;她一走，赵家禾一脚踢开碍眼的凳子，大步过去，薅了小五胳膊，头也不回喝道：“都给我出去！”

&esp;&esp;掌柜的不敢得罪人，招呼伙计先躲出去。

&esp;&esp;赵家禾怕隔壁听得见，压低了声骂：“你他娘的鬼上身了，一天到晚扮女人套近乎。慧娘慧娘，会你老娘，老子今天非阉了你不可！”

&esp;&esp;小五原以为他在气自己不该接近巧善，正琢磨要怎么解释自己没有别的心思，只是想亲近亲近，帮他看护巧善而已，猛然听到这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sp;&esp;等到他拎起她预备要丢出去了，她赶忙喊：“我本来就是女人！”

&esp;&esp;这话说得迟了，人跌撞在柱子上，他才听明白，抬到半空的脚滞住，像是真的撞了鬼，顿时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