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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1 / 2)

&esp;&esp;他要出去探听消息,不放心,上哪都带着她。两人先去酒楼茶楼逛一圈,吃吃喝喝,找小二问几句,听人吹牛闲扯,挑个嘴利的本地人,请他吃两杯酒,称兄道弟恭维一番,套出来不少话。午后再去布店鞋铺采买,晚间去的街边小饭馆……

&esp;&esp;这是别人的地盘,想暗算,得仔细着,不能急。

&esp;&esp;天黑就归家,合力洒扫,铺好床,烧起灶,洗个痛快澡,而后赶紧睡觉。

&esp;&esp;夫妻要同床,这会正经有了床,更好搂。他从头到脚反覆洗,确保干净了,迫不及待拉她躺好,一只手搂腰,一只手搂脖子。

&esp;&esp;往常都用枕头,突然换成胳膊,实在枕不惯,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终是忍不住,翻坐起来,叫他把手抽走。

&esp;&esp;他也翻来覆去,想抱紧了,最好能嵌进肉里,只是才抱一会,又憋不住想做点出格的事,只好放开,一放开,又觉得冷清难受。

&esp;&esp;“你热不热?”

&esp;&esp;他身上烫,说话也滚热,吹得她脖子直痒痒。她翻过去,背对着他说:“不热,你安分些,心静自然凉。”

&esp;&esp;嘴上这么说,手已摸到扇子,默默地扇起来。

&esp;&esp;他抢走扇子,用力扇两下,丢开它,支起脑袋,凑到她肩上,故意使坏:“扇起来麻烦,睡着了就停,还得热醒,太吃亏。脱了衣衫睡才痛快,你不热,我热得厉害,实在没了法子。你安心睡,我先吹了灯再解衣衫,不会冒犯你。”

&esp;&esp;她想阻拦,又不知该说什么,总不能害他睡不着吧。

&esp;&esp;他转头吹了灯,飞快地脱掉衣衫,赤膊躺好。

&esp;&esp;没了灯,看是看不见了,但摸得着呀,两人紧挨着,她随便一动就能碰到肉。

&esp;&esp;他的肉,和她的不同:一个硬,一个软,手指沾到就想戳。他一身腱子肉,胳膊肩膀都不是平的,起起伏伏,手一贴上去,就不由自主地往下摸,想看它要引领手去何处。

&esp;&esp;某人自讨苦吃,甘愿受这煎熬,等她摸够停了手,他再把人搂住,好好亲一口,讨点好处抚慰自己。

&esp;&esp;她往墙边躲,“太热了,挨着睡更热。”

&esp;&esp;分开没那么热,但睡着以后,莫名又挨在了一起。热醒了分开,睡着了,要不了多久,又粘上了。

&esp;&esp;想分开睡吧,他不同意。一是夫妻分床不吉利,二是这里实在没有第二张床,三把窄窄的独凳凑不出一块能睡人的板。

&esp;&esp;她只好安慰自个:凑合着吧,横竖六月剩不了多少日子啦。

&esp;&esp;每日出门闲逛,听来了不少消息。

&esp;&esp;卫东营不许外人靠近,三条路都有人把守,从别处偷摸过去,一律视作刺探军情,格杀勿论。

&esp;&esp;他早考虑过,赵昽并不是军中之人,就算何参将纵容,上边还有人管着呢。再者,赵昽从小好吃好住,还有一肚子坏水,在军营待不久,应当是藏在城里过少爷日子。

&esp;&esp;他已打听过,城里除了商户,还有几处贵人住的宅子,都在城东。新的只有两户,离首饰铺子五宝轩不远,宅子上了新漆,去了那边,一眼就能知道。

&esp;&esp;夜探轻车熟路,可惜了,两户都查过,都是老老小小一家人,既不姓何,也没有赵昽。

&esp;&esp;还得接着打探。

&esp;&esp;到了六月十七,他看完收到的信,立即唤她过来。

&esp;&esp;蒋家大老爷五月就把赵家告了:告他们匿丧不报,就为了抓紧替儿孙谋婚事;告他们谋财害命,害死他侄孙

&esp;&esp;蒋家大老爷是老太太的舅舅,为了跟赵家捆绑,继续结亲(侄孙娶赵家女,攀附不成,被掏空了)

&esp;&esp;,偷走家产,抢夺御赐之物,逼死德高望重的族嫂;告赵苓任期贪赃枉法,国丧狎妓饮酒……

&esp;&esp;两家是亲戚,大大小小的秘事知道不少,全抖落出来,丝毫不顾外甥女和外甥孙的颜面和安危。

&esp;&esp;墙倒众人推,陆续又有人上告,涉的事,不是人命就是至少上万的财资。总而言之,赵家罪行累累,皇上大怒,下旨抄家查办,老宅的人也躲不过,八百里加急递消息,由属地官员羁押查抄。不过,上头额外点了赵香蒲的功绩,单赦了这一房,只是命他们迁出要被查封的宅子,另谋住处。

&esp;&esp;这信是家安六月初三寄出来的,中途经了一手,赵家禾进城后便寄了信出去告诉落脚地,这才成功收到信。

&esp;&esp;他算了算日子,笑道:“正愁没有门路找那赵昽,这就送上来了。”

&esp;&esp;她将信看了三遍,反覆确认太太平安,这才安下心,问他:“你想到了什么法子?”

&esp;&esp;“赵昕是四房的人,不在赦免名册里,她会跟着被押回京城处置。”

&esp;&esp;小姐尊贵,名字不会轻易外传,她没听明白赵昕是谁,他随口提醒:“老六。”

&esp;&esp;她恍然大悟,接道:“她跟何家那位公子定了亲。如今赵家倒了,何家还愿意认吗?”

&esp;&esp;像太太那样为了孩子什么都不顾的慈母,全天下寻不出一两个吧?

&esp;&esp;他胸有成竹,笑道:“周家那么多姑娘,赵昕不算得宠,但唯有她不用嫁出去吃独户。她的品行、容貌、才学都不是最出挑的那个,何太太单挑了她做儿媳,必定有个缘故。我想,何家不会轻易舍了她。何参将野心勃勃,既然想做点出格的事,就不怕被牵连。我们先找到她,借她去到何参将跟前,那就能轻而易举打探到赵昽的去处。”

&esp;&esp;她想起了那年在圆缺寺时见到的六小姐,愁道:“她不是个好相处的人,恐怕行不通。”

&esp;&esp;“一个字:骗。早前我听下边人说她并不满意这婚事,嫌何家没有大富贵,武夫粗鲁,足见这是个拎不清的糊涂虫。她无父无母,又是庶房庶女,实在拿不出手,这样眼高手低的人,一撞南墙就怂了,最怕没着落。何家究竟怎样,太平盛世难说,如今天下大乱,武将都成了香饽饽,谁家不想拉拢?她一没嫁妆银子,二没陪房,如今又成了罪臣之后,无依无靠,想保住这门婚事,在外站稳脚跟,难着呢。我们救出她,一心一意跟准她,替她谋划,再拿话去哄:往小里说,先靠救人混个赏银。往大里说,这叫从龙之功,等她成功做了何家的奶奶,要保我们将来飞黄腾达。她见我们贪心,只当拿捏住了,便能放心用。”

&esp;&esp;她听愣了,摸着脑袋问:“这算害人吗?”

&esp;&esp;“不算,我们是要救她。她被带回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们接她来这,她才有将来。救她一命,她再帮我引荐,天经地义。你别操心,我们要杀的人,只是赵昽。”

&esp;&esp;这话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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