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放肆。”他睨一眼那仙使。
&esp;&esp;仙使谦卑地躬身:“娘娘,闻说三殿下善舞,将作为这次古战场祭祀的祭司。”
&esp;&esp;“既然如此,不如让三殿下献一支舞给天后娘娘吧。”
&esp;&esp;“过去九千年,鸟族为这场祭祀的付出有目共睹。”
&esp;&esp;“从凤凰氏两任的祭司——”
&esp;&esp;凤燃看了眼那仙使,再看看天后难看的脸色,没说话。
&esp;&esp;“到练舞数千年的孔雀王女。”
&esp;&esp;“无不是完美胜任祭司之位。”
&esp;&esp;琉因抚掌而笑:“这建议甚好。三殿下彩衣娱亲,也叫我们开开眼。”
&esp;&esp;他看向那位三殿下,而后对上一双潋滟如月色的眼睛。
&esp;&esp;美是美的。
&esp;&esp;鸟族多美人,琉因自视甚高,也承认这只蜉蝣生得很好。
&esp;&esp;不过一码归一码,挡了他们鸟族的路,便是另一回事了。
&esp;&esp;凤凰木的枝桠在崇高的琼霄殿中舒展,富丽的光华衬得所有的珍宝都黯然失色。
&esp;&esp;天后神情不变,手背青筋隐约鼓起。
&esp;&esp;她垂眼看向自己的养女。
&esp;&esp;虽一力担保,让她去跳那支祭舞,天帝也希望祭司是他的孩子——
&esp;&esp;但是天后知道,九重天里,觉得朝笙不能胜任的人不在少数。
&esp;&esp;到底是长晏纵容,做兄长的,本应管束妹妹,却任她与凤燃私斗。
&esp;&esp;焉知兄弟姊妹间应互为助力,没有兄长一力偏袒的道理。
&esp;&esp;话已经说到此处,那一株凤凰木也实在刺眼。
&esp;&esp;长晏敬重自己母亲,深信她的体贴慈爱,此刻却升起了一丝不安。
&esp;&esp;他起身,天后却看向了朝笙。
&esp;&esp;她唤她的养女。
&esp;&esp;凤凰木的华光落在她云水蓝的衣衫上,朝笙明白天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