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港市,不受到战争的半分影响。
&esp;&esp;“我都记着了。”朝笙望向他,微微弯了弯嘴角。
&esp;&esp;周暮觉心跳漏了一拍,几乎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的妻子看出了端倪。
&esp;&esp;但朝笙很快挪开了眼,去替信春收拾行李了。
&esp;&esp;夜里,月亮寂寂地照着,这座城市的繁华似乎陷入了沉默。
&esp;&esp;整座公馆都静悄悄的。
&esp;&esp;灯已经熄灭了,周暮觉半点睡意都无。
&esp;&esp;他并不畏惧战争,或者死亡——对于渺茫的前路也怀着坚定的决心。
&esp;&esp;但他终究不是孑然的一人。
&esp;&esp;“睡不着?”朝笙的询问低低响起。
&esp;&esp;周暮觉一愣,便见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esp;&esp;她鸦色的、如云的长发散落,被澄明的月色映照着。
&esp;&esp;周暮觉眉间涌上歉疚:“我吵醒你了?”
&esp;&esp;“没有。”朝笙轻轻地搂住了他,道,“我也睡不着。”
&esp;&esp;“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周暮觉温声说,“等去了港市,仍照常的生活。你是不是没有去过那么远的地方?”
&esp;&esp;他的妻子点了点头。
&esp;&esp;青年便不自觉地回抱住朝笙,道:“其实,和海市也很相像。商业发达,港口众多,不过,气候很不一样。”
&esp;&esp;“大概会热上许多?”
&esp;&esp;“对。”他的声音低沉而和缓,带着安抚之意,“那里的夏天热且潮湿,植被郁郁葱葱,这点又和海市不同。”
&esp;&esp;周暮觉去过很多地方,当地的风物皆能一一道来。朝笙靠着他,偶尔提几个问题,大多数时候只静静听着。
&esp;&esp;周暮觉在这样的讲述中感到心神似乎都安宁了下来,等他再望向朝笙时,她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
&esp;&esp;“唔……我讲的也不算无聊吧?”青年自言自语。
&esp;&esp;他俯身,亲了亲朝笙的额头,然后将她小心地抱到了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