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如果林朝笙并非生来被期待做待价而沽的“大家闺秀”,没有被她的父亲教导必须“依靠男人”“攀附权贵”,或许她能走上另外一条道路。
&esp;&esp;毕竟青英大学,是她自己考上的。
&esp;&esp;尽管这份学历最后也只是作为林朝笙的“嫁妆”。
&esp;&esp;没有谁生来就是宫殿里的“装饰物”,遗憾的是,林朝笙自幼就在父权的茧房。
&esp;&esp;所以她最终长成了虚荣浮华,纵情享乐的模样。
&esp;&esp;她的父亲也好,周鹤亭也好,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esp;&esp;朝笙挥却这些思绪,在稿纸的最后一行画上句号。
&esp;&esp;“写完了吗?”
&esp;&esp;周暮觉合上书页,走到了朝笙的身旁。
&esp;&esp;“对呀。”她微微侧转身子,将稿纸推了过去。
&esp;&esp;周暮觉知道她的字写得很好,是极为婉畅秀逸的虞体。
&esp;&esp;但他没料到朝笙的文章写得比字更好。
&esp;&esp;朝笙见他迟迟不说话,问道:“可是有什么问题?”
&esp;&esp;像个好学的学生。
&esp;&esp;他垂眼,看着朝笙认真的神情:“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esp;&esp;“只是忽然觉得很可惜。”青年的声音温和淡静,“你当时不应该肄业的。”
&esp;&esp;哪怕让精于文学的李雁峰看了,也会承认这是个很有天分的学生,假以时日,一定能够在求学的路上做出建树。
&esp;&esp;但她先做了“周太太”——如果父亲仍在,是否她的学业便在踏入婚姻时彻底结束?
&esp;&esp;周暮觉难得的有几分茫然。
&esp;&esp;这种情绪甚至压过了背德的内疚,心里有一个念头疯长——她选择他,才是对的。
&esp;&esp;朝笙笑眯眯道:“可我遇到你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