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长枕,回想着从前的记忆。
&esp;&esp;这两个人就是,领着“林朝笙”堕入阴沟的“朋友”啊。
&esp;&esp;清晨,周暮觉正一边用着早茶,一边看当日的报纸。
&esp;&esp;通海银行行长的葬礼曾一度占据报纸头条,现下又很快被其余的新闻取代——总理彭云晋辞职,北平的政府解除了白俄军警武装,爱国的学子在武汉游行。
&esp;&esp;很多讯息都和友人早早交换过。
&esp;&esp;他瞥到报纸中缝,刊登着青英大学的戏剧社要举办表演的消息。
&esp;&esp;青英大学,是朝笙的母校。
&esp;&esp;他多看了几眼,阿柳的声音忽然响起:“太太,您今天起得真早。”
&esp;&esp;周暮觉闻声望去,便见朝笙扶着旋转楼梯走了下来。
&esp;&esp;他的继母因身体的原因,上午精神头向来不足,索性休息到中午再起床,周暮觉用过早餐便去银行,还未曾在清晨与她碰过面。
&esp;&esp;“早上好。”她对上周暮觉的目光。
&esp;&esp;“早。”周暮觉略一点头,随口问道,“太太是要出门吗?”
&esp;&esp;她今日穿了条螺青的旗袍,白绒披肩盖住她玉藕似的手臂,卷发仍是盘起,黑色的丝带在发间束成茶花的样式。
&esp;&esp;这位年轻的继母似乎总爱这样沉闷到有些老气的颜色,不过,总是被她穿出沉静庄婉的意味来。
&esp;&esp;“是呀。”朝笙道,“我许久未见过以前的同学了,想与他们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