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还在身后嚷嚷:“许或,物理不会的可以先来问我。”
&esp;&esp;“早啊。”
&esp;&esp;朝笙把书包放了下来,校服外套的拉链和金属的logo发出了细碎的声响来。
&esp;&esp;仍然是寻常的招呼,然而似乎有哪儿就是不一样了。
&esp;&esp;光是听到她懒洋洋的声音,就会觉得开心。
&esp;&esp;“刚刚写题不还挺快的嘛?”朝笙坐得近了些,纤长的五指在江暮白面前晃来晃去,“现在怎么一脸呆样。在想什么?”
&esp;&esp;“在想你——”他一顿,很快补充道,“今天手还凉不凉。”
&esp;&esp;“后面那句不用说,请坦诚一些,小江同学。”朝笙正色,手却落在了他的掌心,“今天很暖和,不需要天然暖手宝。”
&esp;&esp;在怼他昨天的话。
&esp;&esp;真记仇。
&esp;&esp;江暮白拿她没办法。
&esp;&esp;教室里书声琅琅,时不时响起几道讨论问题的声音,没有谁注意到教室最后面的两个人。
&esp;&esp;他微微垂眼,宽阔温暖的手掌包住了她的指尖:“可能,还是有点儿凉的。”
&esp;&esp;“好吧。”朝笙觉得睁眼说瞎话的江暮白实在稀奇,她撑着脸笑,“等手暖起来,我再去做题。”
&esp;&esp;听起来反倒是她在纵容他似的。
&esp;&esp;江暮白直接拿过刚刚孟荀他们问过的物理题:“先把题目读一遍。”
&esp;&esp;差点忘了,江暮白还答应了辅导她整个高二。
&esp;&esp;朝笙笑不出来了,极轻地哼了声,却还是把目光落在了习题册上。
&esp;&esp;
&esp;&esp;迟钝如孟荀,终于在一节体育课上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不对劲。
&esp;&esp;天气冷了起来,体育课也就都改到了在室内去上。
&esp;&esp;孟荀心心念念,要在球场上痛击许或。
&esp;&esp;运动会之后,难以想象他和许或居然别了这么久苗头。不就是铅球只扔了六米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