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宿从笙不乐意她的视若无睹了:“那盏锦鲤灯笼不见了!”
&esp;&esp;他明明好好收着的,结果这一天翻遍经霜院也没能看到那条鱼影。
&esp;&esp;朝笙脑海中忽然闪过池暮的身影,傍晚,他身后是不是藏着半截锦鲤?
&esp;&esp;她了然,忍着笑安慰道:“不见便不见了吧,总归不是什么稀罕物。”
&esp;&esp;红纸扎的灯笼,当然不稀罕。一刀十金的金褛纸,宿从笙撕着玩也不眨一下眼。
&esp;&esp;虽然朝笙说的有道理,可那能一样吗?!
&esp;&esp;但他不想被朝笙觉得幼稚,故作冷淡地应了声。
&esp;&esp;“确实。”
&esp;&esp;马车沿着朱雀大街往皇城驶去,沿街北望,高耸的重檐气势恢宏,十里长街,灯火如海,尽处宫阙映照天穹半壁如昼。
&esp;&esp;王朝已经日薄西山,但贵族的生活并未有太多改变。
&esp;&esp;杏色衣衫的宫娥鱼贯而出,女官接引前来赴宴的朝臣王侯,昭阳殿内,已是丝竹绕梁,琼浆如池。
&esp;&esp;女官引着昌乐王入殿,御座之下,左起第二个便是他的位置,足见皇帝对这青词王爷的看重。
&esp;&esp;杨氏坐于他的身侧,朝笙和宿从笙则坐在了他们的身后。
&esp;&esp;能参加宫宴的,或是如宿文舟这般品级的王侯,或是官位显赫的大臣,出席的女眷或为命妇,或有诰命,整个洛都最高的门第皆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