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昨夜那道漫不经心的声音又响起,杏色衫子的婢女领着那郡主走了进来。
&esp;&esp;她似乎是不大习惯这样狭小的空间,池暮看到她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
&esp;&esp;到了日间,江上暖了稍许,她没再披着那件白狐裘,而是换了件天青合欢纹薄比甲,衬着雪色的裙裾,腰间还压着一串莹莹的东珠禁步。
&esp;&esp;“他的伤怎么样了?”朝笙觉得这房间实在太窄,又有些潮,不过她十分适应自己飞扬跋扈的人设,并无什么体贴池暮的心思。
&esp;&esp;她只是想起那颗赤色的小痣,才决定来看一眼他。
&esp;&esp;就算每个世界的“他”存在着关联,甚至是可能同一个人,不过她并不想一视同仁。
&esp;&esp;归根结底,都只是任务罢了。
&esp;&esp;医女听得朝笙的话,立刻道:“都是些皮肉伤,只在水中泡得久了,寒气有些深。”
&esp;&esp;她斟酌了下:“身上还有些烧痕。火气和寒气相杂,需得好好养上一段时间。”
&esp;&esp;在原本的故事中,池暮并没有机会养好这暗伤,性情也因此而更加的暴虐不定。
&esp;&esp;但现在,未来的暴君还是个无依无靠的小可怜。
&esp;&esp;池暮听到医女的话,压在被子里的手不自觉微蜷。
&esp;&esp;朝笙欣赏了会他有些无措的样子,才缓声问道:“养得好吗?”
&esp;&esp;“自然。”
&esp;&esp;“那就行。”她眼眉里是世家贵女常有的骄矜与刻薄,“给他好好养着吧,说好了做我的马奴,可不能让我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