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商温将盖碗一放,声音很重,震得茶座都在晃荡。
&esp;&esp;“他河坊居是铁了心与本王过不去是吗?”
&esp;&esp;长墨垂落的头颅越来越低,他忍了忍,憋着话,但又忍不住、终于,扭捏半晌他还是说了:“主子,您说,季姑娘会不会是骗子……”
&esp;&esp;顿时,商温锋利的目光扫了过去:“你觉得她在骗我?”
&esp;&esp;长墨睫羽微颤:“属下不敢。”
&esp;&esp;“她不会骗我,但别人会不会骗她就不一定了。”商温想起河坊居,想起季稻一步一步走入那个地方,然后,就在那个地方消失。
&esp;&esp;他气笑了,袖下指节泛白:“他是要本王亲自去找人吗?”
&esp;&esp;“好,如他所愿。”
&esp;&esp;长墨抬头,他望着商温:“主子不可!”
&esp;&esp;商温只是淡淡挑起眉梢:“为何?”
&esp;&esp;“主子,河坊居是乐伶之所,是贵族们花天酒地的销金窟,大战在即,您不备战反而去那种地方恐怕会引起非议,特别是在您得罪了大司马和大司徒的情况下……”长墨抿了抿唇,最后那半句话像是被渐渐吞没了一样,越来越小声越来越小声,最后便真的被一抿消散在嘴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