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基拉成功来到了那条走廊,废弃不用的教室的门口像是有一个盔甲守卫。
&esp;&esp;霍格沃茨这座城堡中的盔甲都是特殊的。
&esp;&esp;基拉站在那里盯着盔甲看了一会儿,猜测邓布利多会不会在这里施展过什么魔法。
&esp;&esp;她只是嘀咕着“咦,这个地方原先有盔甲吗”,然后若无其事地开门进去看了看。
&esp;&esp;那是一面非常气派的镜子,高度直达天花板,华丽的金色镜框,底下是两只爪子形的脚支撑着。
&esp;&esp;走进教室的那一刻,基拉敏锐地感受到有魔法的波动从她的身上一扫而过。
&esp;&esp;教室里应该没人,不排除邓布利多用了非常高深的魔法藏匿自己的可能性,但她还是决定当做没人来看待。
&esp;&esp;基拉慢慢地走向那面镜子,金色镜框的顶部刻着一行字:
&esp;&esp;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 on wohsi
&esp;&esp;正确的读法应该从右往左,即:
&esp;&esp;i show not your face,but your heart&039;s desire
&esp;&esp;“我照出的不是你的脸而是你心中的渴望。”
&esp;&esp;基拉慢慢的、轻轻地念了一遍,终于将目光落在镜子里。
&esp;&esp;她,金棕色头发的她,也许是个女人,因为面部和体态都要更加成熟。
&esp;&esp;有一个面容模糊、身形模糊的人出现在她的身前,无法看清楚性别,因为那并不重要,长相也不重要,但最终为她挡下了一记绿色的光。
&esp;&esp;基拉在心底嘀咕着:不会是阿瓦达索命吧?
&esp;&esp;那个人倒下了,大概是死了,成年的她活下去了,那个身形模糊的人又在她挥手间站了起来,以此重复着。
&esp;&esp;有点奇怪,但是基拉已经看懂了。
&esp;&esp;她渴望着有人爱她,用暴烈的爱去至死不渝地爱着她,而她也避开了她恐惧着的死亡宿命。
&esp;&esp;啊
&esp;&esp;有点无聊。
&esp;&esp;基拉摇摇头,无所谓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esp;&esp;她一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只不过难的是达成的路径和手段,厄里斯魔镜展现出的美好结果却没有展现出那些路程,这对基拉来说毫无半分用处。
&esp;&esp;爱是什么,是成为对方世界里最重要的人,重要到ta甚至愿意为了自己去死。
&esp;&esp;但事实上,大多数的人连在得到好处时、第一时间去想到自己的爱人都做不到,他们做不到偏颇、平淡乏味又平庸,没有新鲜感,甚至连激情都在逐渐消散。
&esp;&esp;基拉恹恹地回到公共休息室,继续埋头在有趣的魔法当中,但也没有忘掉像自己的理由那样,抽空去了趟霍格莫德,然后继续囤了一大波零食。
&esp;&esp;黄油啤酒的味道倒是蛮不错的,但她还是更喜欢喝牛奶。
&esp;&esp;
&esp;&esp;没过多久,霍格沃茨就要迎来新的魁地奇比赛,这回的对手是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
&esp;&esp;对于格兰芬多而言,比较不幸的是比赛裁判竟然是斯内普吧。
&esp;&esp;基拉坐到赫奇帕奇的看台上,塞德里克让他的室友们帮妹妹留了个位置。
&esp;&esp;金棕色头发的少女趴在看台边缘朝下看,魁地奇球员们正在列队准备进场,一身黑袍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最前面,也就是裁判位,估计正在心底恶毒地诅咒全世界,包括导致他被迫来做裁判保住波特小命的邓布利多。
&esp;&esp;正在和队友聊天的塞德里克被身后的队友捅了捅肩膀:“塞德,你妹妹在给你加油呢。”
&esp;&esp;塞德里克抬起头,英俊的脸上绽放出一个笑容,他朝基拉挥挥手。
&esp;&esp;听到动静的格兰芬多队员们也往上看,韦斯莱兄弟更是乐此不疲地大叫着:“基——拉——”
&esp;&esp;“如果你哥哥输球了,你会揍我们吗?”
&esp;&esp;基拉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他们身上,而是望着那个依旧是一身黑袍的裁判。
&esp;&esp;她依然记得在原著故事中是怎么描述的,对方并不热衷于魁地奇,或者说反感于用扫帚飞行,结束比赛时更是脸色煞白,嘴唇抿得紧紧的。
&esp;&esp;可斯内普依然去做了裁判,就是为了保住哈利波特的小命不受到奇洛的诅咒。
&esp;&esp;天哪,她的呼吸慢慢急促起来,这就是爱吗?
&esp;&esp;真漂亮。
&esp;&esp;太漂亮了。
&esp;&esp;她得不到的东西总是如此漂亮。
&esp;&esp;那也不能责怪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去嫉妒富足者、并为此进行一场小小的恶作剧报复吧?
&esp;&esp;基拉眯起眼睛,挥舞魔杖,随着她说完一句话,一个气泡向下飘去,落到塞德里克的面前。
&esp;&esp;赫奇帕奇的找球手惊讶地捧住那个泡沫,它并不沉重,也没有流光溢彩。
&esp;&esp;塞德里克茫然地环顾一圈后,选择戳破气泡。
&esp;&esp;他妹妹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边:“金飞贼可能会出现在裁判的身边。”
&esp;&esp;塞德里克的队友们还在惊讶地问他:“这是什么,吹泡泡吗?”
&esp;&esp;英俊的獾院院草脱口而出:“你们没有听到吗?”
&esp;&esp;“听到什么?”
&esp;&esp;“哦,没事,没什么,”塞德里克若有所思,“我们应该专注比赛了。”
&esp;&esp;魁地奇裁判斯内普,这个放在一块都会引人发笑的词组,在比赛开始之后,明晃晃地偏袒着赫奇帕奇,在两个罚球得分之后,基拉周围坐着的赫奇帕奇们都忍不住有点尴尬。
&esp;&esp;他们很高兴看见自己的学院进球得分,但是这种过分明显的偏袒实在是让他们有些不好意思。
&esp;&esp;“我感觉这不太好”
&esp;&esp;“我也是”
&esp;&esp;学生们小声的抱怨着,基拉完全没听到,只是用目光围着那个僵硬飞行的裁判。
&esp;&esp;他的紧张、他的恐惧、他的不愿为而自己逼迫自己
&esp;&esp;真漂亮啊。
&esp;&esp;但这种对赫奇帕奇的偏袒、是建立在对格兰芬多的厌恶上,而非对赫奇帕奇有什么偏爱,细思之后就有点无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