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降谷零:“!!”
&esp;&esp;他“唰”的睁开了眼睛,偏向棕黑色的皮肤红的透彻,就连肤色也遮不住他的面红耳赤, 这种程度的羞赧任谁都能看得出来。
&esp;&esp;“你… …!”降谷零羞耻的惊叫, 想要从她的手里拽回自己的裤腰,但又碍于对方没穿衣服,不敢用力, 只能可怜兮兮的捂着自己:
&esp;&esp;“你想干什么?”
&esp;&esp;三日月瑞希不耐烦的勾住他的裤腰, 又往自己这个方向使劲扯了一下:
&esp;&esp;“慌什么?你穿的不是比我多吗?”
&esp;&esp;她还是只裹了一层被单,降谷零却只是脱了上衣而已!
&esp;&esp;自己都不着急, 他慌乱个什么劲儿?
&esp;&esp;降谷零一听自己的猜测成真, 这下更是完全僵硬了,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让她身上裹着的被单掉下来。
&esp;&esp;三日月瑞希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看出对方听到她的话后,男人挣扎的动作稍稍顿住, 随即变得微弱了许多。
&esp;&esp;三日月瑞希忽略掉他微不可见的挣扎,拽着男人的裤腰, 将他扯了过来。
&esp;&esp;见降谷零不再想着离开,只是莫名其妙的在那边红着脸,三日月瑞希终于有机会观察他腹部的伤口了——
&esp;&esp;那是一道不短的刀痕,鲜红的嫩肉从伤口里翻出来,血迹在他的腹部结了痂,但依旧散发着铁锈的味道。
&esp;&esp;三日月瑞希的手指落在了他的伤口上,轻轻摸了一下。
&esp;&esp;指尖的触感凹凸不平,伤口的边缘皮肉粗糙,结出的血痂摸着甚至扎手。
&esp;&esp;——是真的伤口。
&esp;&esp;三日月瑞希无法判断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但她却清楚的记得自己昨晚睡的那个男人腹部没有伤。
&esp;&esp;很好,这证明了她并没有睡错人。她想。
&esp;&esp;三日月瑞希并没有将手指久久的停留在对方的伤口上。
&esp;&esp;而是在确认无误后,拿过不知为何放在了她旁边的伤药和棉签,点了点自己旁边的位置:
&esp;&esp;“躺这里吧。”
&esp;&esp;降谷零:“?!!”
&esp;&esp;他的唇艰难的张合几次,最终在三日月瑞希越发不满和催促的视线中艰涩出声:
&esp;&esp;“… …那是松田的位置。”
&esp;&esp;——那不仅仅是松田阵平之前躺了一夜的位置,更是一个与三日月瑞希只有半臂距离的位置!
&esp;&esp;但这话三日月瑞希就很不爱听了。
&esp;&esp;难道她的身边只能让松田阵平躺吗?这难道不是由她决定的事情吗?
&esp;&esp;她想让谁躺这里,就能让谁躺在这里!
&esp;&esp;三日月瑞希固执的盯着他看,像是完全没听到降谷零刚刚说了什么一样:
&esp;&esp;“快点躺下去!你站在那里怎么上药?”
&esp;&esp;降谷零噎了一下,想说就不能找个凳子或者别的东西坐吗?
&esp;&esp;但他环顾了一圈,也没在松田阵平装饰简单的卧室里找到其他的家具。
&esp;&esp;入目的,除了眼前的这张床,确实再也没有其他能让他暂坐的了。
&esp;&esp;“……还是我自己来吧。”
&esp;&esp;降谷零面色尴尬的伸手,想要把那瓶伤药从她的手里拿回来。
&esp;&esp;但他伸出去的手还没来得及碰到药瓶,就被三日月瑞希一把按住了。
&esp;&esp;男人修长结实的手掌被一个比之小上两个号的纤细白嫩的手轻松按住,很难说这其中到底有没有降谷零的放水和下意识收敛。
&esp;&esp;三日月瑞希将男人僵硬的身体按到那个令他尴尬的位置。
&esp;&esp;降谷零想要抗拒,但看着只裹着被单的三日月瑞希,看着她裸/露在外的光洁手臂和遍布红痕的锁骨,一时间竟无从下手。
&esp;&esp;他只能僵硬着身体,被对方摆弄。
&esp;&esp;三日月瑞希并没有在意自己没穿衣服这个事实,而是将被单从他的身下扯了出来,草草的在自己的腰间打了个结,就跨坐在了降谷零的大腿处。
&esp;&esp;男人的身体更加僵硬了。
&esp;&esp;三日月瑞希刚一抬眼,想让他放松一点,但眼神触及到的却是降谷零再次闭的紧紧的眼睛。
&esp;&esp;他的眉头紧张的皱成了一团,唇线绷得笔直,脖颈处甚至憋出了明显的青筋纹路。
&esp;&esp;有趣。
&esp;&esp;三日月瑞希挑起眉,回忆起了幼年时那个因为被欺负所以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的爱哭鬼。
&esp;&esp;但温情的回忆才刚刚开始没多久,她的大脑就自动弹出来了上次降谷零对自己的无端指责。
&esp;&esp;“啪”的一下,三日月瑞希刚刚升起的兴味就如同水中虚浮的泡沫,眨眼间便消散了。
&esp;&esp;她果然还是很讨厌降谷零!
&esp;&esp;三日月瑞希也绷着脸,将伤药整个倒在了降谷零的腹部,然后用棉签动作粗暴的抹匀晕开。
&esp;&esp;男人发出一声轻轻的“嘶”,眉头猛地跳动了一下,随即就不再出声。
&esp;&esp;见自己的小恶作剧不起作用,三日月瑞希顿感无趣,只能再好好的给他上药——
&esp;&esp;她虽然现在不喜欢降谷零,但也没到想要折磨他、让他去死的地步。
&esp;&esp;作为降谷零的童年玩伴,三日月瑞希清楚的知道像他、像松田这一类人的坚持。
&esp;&esp;甚至不用问,她也知道他男人身上的伤口与他的职责分不开关系。
&esp;&esp;昏暗的卧室里一时间悄然无声,降谷零仿佛只能听到两人细微且均匀的呼吸,和三日月瑞希在自己腹部游动的手指。
&esp;&esp;他从未觉得时间是如此的难熬。
&esp;&esp;腹部的触感若有若无,总是在他不经意间就肌肤相贴。
&esp;&esp;她的手指烫的惊人,这甚至令他无法忍耐自己的突然颤栗。
&esp;&esp;身下是好友松田阵平的床铺,枕头上甚至还散发着对方身上熟悉的冷冽烟草味;身上却是好友一夜情的对象,而她此时却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为自己涂抹伤口。
&esp;&esp;虽然他知道三日月瑞希不可能成为松田的妻子。
&esp;&esp;但这种场面,还是让他联想到曾无意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