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眼睛太疼,我不敢再看。我低下头,只看面前,一次次捏诀,一次次施法。我只想试着破开这护罩。
&esp;&esp;如果,是兵解的话。
&esp;&esp;我实际上已什么都做不了了。
&esp;&esp;可我至少要到他身边去。生死我都要在他身边。
&esp;&esp;他不能把我丢在这。不能的。
&esp;&esp;但是,这是他全盛状态下设的护罩,其坚固程度,几乎无任何东西能出其右。我区区金丹期修为,又刚受一身伤,施法击打于它,连蚍蜉撼树都算不上。我几番没有办法,忽然旁边来了个人,符有期到了我身边。
&esp;&esp;我忙喊道:“符兄!你快看看,这护罩你能解开不能,你能不能解开?!”
&esp;&esp;符有期趴在外面,拿他那破扇子施法锤了几次,毫无动静。他问:“这是怎么回事?这护罩上的灵力流动……这是表哥设的?天上那个,真是他?”
&esp;&esp;我惊问:“你们也不知道,他根本不是要晋升,是要兵解爆发修为去杀彭山远吗??”
&esp;&esp;符有期听得脸都白了,扇子一拐,没有拿住:“什么?这、这,表哥一直跟我们说他要晋升啊!天上这么强的,原来是因为他,兵解了?!”
&esp;&esp;符有期事先不晓得,意味着整个圣教,事先都不晓得。桓九,他为了这个计划的周密性,为了将晋升做真、引诱彭山远前来,瞒了所有人。正因所有人都被骗过了、没有任何一人怀疑他要晋升大乘期,他这个以命入局的计划才能做成。
&esp;&esp;我总说他笨,可等他想做成什么事时,才晓得,他一点都不笨。
&esp;&esp;忽然,护罩灵力有了丝波动,似开始变得脆弱。我仰头望天上,正见着红光将白光生生吞噬,天地间回荡着彭山远凄惨的嚎叫。也许,是桓九与彭山远的缠斗终于有个结果,是灵阴刀一刀刺进了对方的胸口。不过天上太远,我根本就看不清什么战局,我只晓得护罩变弱,有破开它的可能了。
&esp;&esp;为何护罩会变弱,我半点不敢细想。
&esp;&esp;我只求赶紧出去。
&esp;&esp;我和符有期内外合力,终于将这护罩破开一缝。而后上面灵力再度波动,仿佛又弱了两分。符有期手开始抖:“这是表哥设下的,表哥兵解,它开始变弱了,是不是……是不是……”
&esp;&esp;我慌忙截断他话:“不要说,你不要乱说……只管帮我打开,放我出去。我去找他,我会救他。”
&esp;&esp;符有期连连点头,继续帮我破这护罩。起初,我们让它裂一丝缝都很困难,慢慢地,开始变得很容易破开第二道、第三道缝隙。护罩上的灵力流动愈来愈虚弱缓慢,直到最后,我们还未将其完全破开,上面的灵力流动,已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