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哦!”不知道赶海是啥,小凌芷主打一个胡乱开心,开始盘算行李,“要带我的小被子!”
&esp;&esp;说来好笑,芷儿出门离不开被子,当时还是阿宴给她缝的,遥想当初,因着那两床新被子她才头一次和阿宴好生说话,往事历历在目却像上辈子那么久远,秦笙轻笑。
&esp;&esp;是了,要带女儿一起去,这是她们深思熟虑的结果,唯黑水洋之行有些危险,那时让女儿在岸边便是,其余时间都能出海玩游玩,机会难得,下次出海就说不准是什么时候了。
&esp;&esp;在她们的殷切期盼中,气温转暖,冻鱼也不好再送回家,可以出发了。
&esp;&esp;顺着凌宴走过的痕迹,秦笙抱着他们的孩子踏上重逢之路。
&esp;&esp;同行的顾沈二人举手投足间的亲昵藏不住,约莫是名家大作发挥了应有的作用,秦笙就当不知道,跟女儿讲解沿途地名。
&esp;&esp;她无心恋战,然而沈青岚把玩脖子上的玉葫芦吊坠,实在忍不住,“你看,景之送我的。”
&esp;&esp;秦笙:……怎么记吃不记打呢?
&esp;&esp;打眼一瞥,玉质细腻温润似透非透,上好的和田白玉,葫芦小巧精致,确实好看,寓意也不错,景之是花了心思的,终于开窍了?秦笙挑眉看向主人公。
&esp;&esp;顾景之微笑颔首,眼底略带祈求。
&esp;&esp;秦笙懂了,这是希望她怼沈青岚别用力过猛的意思?行吧,阿宴也说无需比较,不然搞砸就不好了。
&esp;&esp;“是挺好看的。”她难得真心夸耀。
&esp;&esp;沈青岚搓着吊坠嘿嘿傻笑,刚想挑起“战争”,被顾景之和小凌芷接连打断施法。
&esp;&esp;看她那爱惜的模样,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盘出包浆来了,秦笙一阵好笑。
&esp;&esp;车马悠悠离开武宁县,来到全新的据点,管事热情接待众人参观,她们谋划的商业帝国已有雏形,几人欣喜若狂。
&esp;&esp;秦笙亦难掩兴奋,就听那管事道,“东家留了东西给您。”
&esp;&esp;是一封信?
&esp;&esp;秦笙一头雾水,她们每天都通信为何留在据点,“她忘在这里的么?”
&esp;&esp;“不是,东家特意叮嘱,若您视察据点,便看完给您。”
&esp;&esp;秦笙似有所感,好像阿宴的确没说过据点的情况,打开一看,上面记着和她方才一模一样的心情……
&esp;&esp;纸条末尾——孤身在外,汝常在吾心,看得秦笙唇角疯狂上扬。
&esp;&esp;她周身洋溢的幸福和感动,好似猛猛往沈青岚嘴里灌了瓶醋。
&esp;&esp;腮帮子都是酸的!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秦笙:笑死,扯老婆后腿第一人非你莫属!
&esp;&esp;青岚:你们一天八百个心眼子,搁那名家大作,我哪知道是……!可恶!
&esp;&esp;凌宴:害,老婆战斗力太强了,显得我那么的没用。
&esp;&esp;景之伸出后腿:无妨,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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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481章好大的船[]
&esp;&esp;凌宴写了一路, 秦笙仿若寻宝找她的小纸条,一个小小的盼头为平淡的旅途增添许多亮色。
&esp;&esp;沈青岚含恨接受现实,选择装瞎, 忽略这点小事的话,大家一路有说有笑还是挺开心的。
&esp;&esp;终于, 在海风的吹拂下,秦笙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儿,初春时分, 凌宴那身大氅换成了灰色呢子大衣,深蓝工装裤, 配一双黑亮短靴, 更显身姿修长, 她一如既往的温和,一把抱起小崽,“你们来啦~有没有想我,嗯?”
&esp;&esp;精致的妆容,和充满故事的首饰,无一不说明秦笙的思念, 可凌宴就是想听她亲口说,若非大庭广众, 她也会上演一幕蛇蝎飞卷将娘俩拥在怀里。
&esp;&esp;这身利落英气的装扮出自工坊,也是千年后的审美,秦笙仿佛看到凌宴在原本世界的模样, 晶亮火热的双眼写满相思,怦然心动, “当然。”想的不得了。
&esp;&esp;小凌芷欢喜趴在她肩头,捂嘴回道, “好想的!”
&esp;&esp;又换了颗牙,也重了,孩子长得好快,凌宴逗着崽,和秦笙相互搀扶的手用力感受彼此的温度,分外矜持地克制着,招呼众人去往据点。
&esp;&esp;车队卸货入库,人来人往十分热闹,都知道她们一家三口团聚,即将携亲朋好友出海去玩,大家也跟着高兴,大船出动就等于有鱼吃,那都是肉哇!
&esp;&esp;现下鱼不能送回家,要么就近卖掉、要么进了肚子,剩下的制成干货,鱼的内脏烘干打成粉,送回家里当饲料,鳕鱼一跃成为宠儿,鱼干味美,肝脏也能用来做鱼肝油,治疗夜盲和佝偻病。
&esp;&esp;凌宴的到来为码头注入了新的生机,许多产业应运而生。
&esp;&esp;这也使得人们常常与鱼打交道,空气中隐隐有股咸鱼的气息,海边在所难免,大人还好,小凌芷年岁小又嗅觉敏感,对异味的不适非常明显,但看到自家大船,顿时不难受了,“好大的船哇!”
&esp;&esp;凌宴的交货现场,众人目瞪口呆,饶是货主秦笙亦震惊的无以复加,太大了,亲眼所见和图纸两个概念。
&esp;&esp;这船足足一丈宽,更是有四丈之长,绕船一周都要跑上许久,配有三层小楼,各种钢索器械,单船身重量就有近八千石,也就是四百吨,加上燃料,重量无法想象。
&esp;&esp;“这下不用担心水龙卷掀翻你的船啦。”量那小小大巫也掀起不来,退一万步,就算掀翻也碎不了,凌宴很有自信,将一串钥匙放到秦笙手里,趁机十指相扣好生揩油,“让我带船长参观下如何?”
&esp;&esp;俏皮又深情。
&esp;&esp;她叫她船长,这凝聚无数日夜心血的大船就这般送给自己,秦笙险些泪洒当场,诸多欣喜感动终是化作一声哽咽的“好”。
&esp;&esp;并肩登船,众人跟在她们身后,船身很高,直视脚下海面的视觉冲击力非常强,内陆人上来的第一件事——先抓扶手,和当时的胡飞雪一样,都很紧张。
&esp;&esp;原木色的扶手比印象中船只的围挡低了许多,但质地极为坚固,明显不是木头,勉强增加了些许安全感,
&esp;&esp;沈青岚走南闯北,还真没坐过这么大又这么怪的船,小心抓着顾景之,“仔细脚下。”
&esp;&esp;她浑身僵硬死死攥住扶手,手焊上面了似得,顾景之笑得不行,眼看大家进屋了,反手将人拐走,“放轻松些,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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