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早些时候,凌家三人呲牙咧嘴地扎完马步,用好饭正在消食,两个大人也没干活,伸着头津津有味地看小崽玩玩具,小手“咻”地一拉,九连环解开了,半大的孩子顿时跳起,抱住母亲大腿撒娇讨要礼物,先前母亲受伤,娘亲叮嘱暂时不可解开,免得说话算话的母亲硬撑着起来,她忍了好久,终于可以了!
&esp;&esp;凌宴笑眯眯地rua了把她的小脑袋,“真聪明,我要准备一下,你下学回来就能看到礼物了。”
&esp;&esp;“真的吗?”一双大眼睛晶晶亮。
&esp;&esp;和自己相似的眉眼,像小时候的照片,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凌宴点头,“当然是真的。”
&esp;&esp;“好哦~”小凌芷抓着凌宴的衣裳往上爬,想钻到母亲怀里撒欢,然而后脖领忽然被人拎起,一看竟然是娘,“她疤痕未掉不可胡来。”
&esp;&esp;小凌芷哭丧着脸抱头讨饶,“我忘了。”
&esp;&esp;野山参拎崽这一幕过于好笑,凌宴乐出声来,就在三人其乐融融之时,大门敲响,听到来人嗓音原是方钰,“是你啊。”
&esp;&esp;对上正主,方钰心头闪过一丝尴尬,“阿宴姐可有空?”
&esp;&esp;当初剑拔弩张的小捕快含蓄起来,凌宴笑意不减,“自是有空,进来吧。”
&esp;&esp;看她笙姐点了点头,应当说过,也就是阿宴姐同意了的意思,方钰忙不迭跟上道谢,“麻烦阿宴姐了。”
&esp;&esp;毕竟是赵婶的女儿,不看僧面看佛面,再加上说些功利的,往后还有用到小捕快的时候,于情于理,这个小忙都该帮才是,凌宴摆摆手,很是随性,“我只帮你炒馅料,然后你自己包吧。”
&esp;&esp;“那是,包就不劳烦你啦。”方钰把带来的小包袱送上,凌宴打开一瞧,枣泥、糖罐,连油都准备了,这么齐全肯定是野山参告诉她的,那个家伙……也没自己想的那么心硬如铁。
&esp;&esp;失笑摇头,凌宴翻出新打的那口铁锅,架上炭炉小火慢炒,秦笙打开房门通风拾掇屋里卫生,小崽摩挲身上新换的淡灰薄褂在那低头打量偷偷臭美,怪好笑的。
&esp;&esp;她也有身一样的,都是野山参做的……凌宴收回目光没做多想,跟坐在一旁安静等待的小捕快闲聊。
&esp;&esp;从李文生的案子自然而然地聊到如今的县令,那县令姓荀,两年到任前,如今三十有余,与结发妻子感情甚好,二人育有一女,一家人很是和睦,后院非常清静。
&esp;&esp;据说那县令寒门出身,结发妻供她苦读才考取功名,雷厉风行就判了那李文生的罪,估计也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这种刚毅的性格在官场大多受人排挤,要不也不会来平阳郡的小县城当官。
&esp;&esp;北地平和多年不假,但说不准什么时候匈奴铁蹄南下,上头还有个钱家压着,在这当官没油水不说,还有生命危险。
&esp;&esp;而且平阳这地方名声难听,官场之人总要避讳,那县令也是个仕途坎坷的主,和萧王一样是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