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明明达米安和提姆，尤其是提姆，让她受伤最多，可布鲁斯却从没关心过。

&esp;&esp;在这里，凯莎感觉自己遭到不公平的质疑。

&esp;&esp;是否她潜意识已经将布鲁斯视为另一个父亲，视为家人，所以布鲁斯的态度才会叫她感到难受？

&esp;&esp;也许她不该来问布鲁斯借头冠。也许她就不该来找布鲁斯谈论这个问题。

&esp;&esp;布鲁斯叹了口气。“请别误解我的意思，我是……担心你会再次回头。”

&esp;&esp;凯莎拉平嘴唇，抬头给了布鲁斯一个白眼。

&esp;&esp;“哦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觉得我正在把达米安当成一个跳板，一个篮板球，等提姆再次注意到我或爱上我后、我就会头也不回地奔向提姆。不错的尝试，布鲁斯，这个解释很好，下次别解释了。”

&esp;&esp;重点是，布鲁斯居然相信达米安会傻到被她玩弄感情。凯莎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审视布鲁斯的智商，全世界最伟大的侦探个屁。

&esp;&esp;布鲁斯的脸颊有个小小的抽搐。他抹了把脸，问：“我是不是让事情听上去更糟了？”

&esp;&esp;凯莎发出一个弹舌音。废话。

&esp;&esp;布鲁斯放下手。

&esp;&esp;“让我重新解释一次。我不是不祝福，更不是怀疑你会伤害我的儿子，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不想看到你们其中任何一个受伤。”

&esp;&esp;然后凯莎就听懂了。

&esp;&esp;“你……希望我和达米安在一起。”凯莎惊讶地说。

&esp;&esp;布鲁斯无奈地笑了笑。

&esp;&esp;“我确实是。”

&esp;&esp;“但这是为什么？”凯莎更惊讶了，“现在我已经知道达米安喜欢我，但是……”

&esp;&esp;凯莎的声音消失在自己混乱的思绪中。因为，什么，布鲁斯真的想安排她和达米安的婚礼？而这更可能是布鲁斯多年来的盘算？期盼？想法？

&esp;&esp;而这一切，还都发生在她以为达米安其实很讨厌她的这些年中？这到底是什么？她是否活在一个平行世界中？

&esp;&esp;布鲁斯苦笑了下，又叹口气。

&esp;&esp;“我知道。我不该偏坦，更不该干预。我看见你多年来都爱着提姆，因为你和提姆是如此亲近，有时甚至胜过你和杰森。”

&esp;&esp;“而你仍然更支持达米安？”凯莎扬声。

&esp;&esp;“事先声明，这不等同于我更爱达米安。”布鲁斯说，“这是……我以父亲的身分看出其中的区别，凯莎。”

&esp;&esp;“相较于提姆，你和达米安在想法上更相近。当你和达米安关系亲近时，你们双方得到的快乐、表现出的正面情绪是更丰沛的，你们都变得更稳定、更积极、更有活力。你们的关系是健康和互信的，凯莎。你不会闷闷不乐，不像和提姆亲近时那样。所以，是的，我会更支持达米安。”

&esp;&esp;凯莎惊奇地仰头望着布鲁斯。这可能是多年来，她第一次愿意承认、布鲁斯比她和斯莱德愿意承认的更像她另一个父亲。

&esp;&esp;“我仍然不认为提姆喜欢我。”凯莎说。

&esp;&esp;“他喜欢你。”布鲁斯断言，“他只是做得不好。”

&esp;&esp;凯莎别过头。“而我仍然不能相信。这就完美说明了问题，不是吗？”

&esp;&esp;哪怕将来某日，提姆回心转意，并表达出充分的悔意，凯莎知道，她也很难真正相信提姆的感情。这个漫长、毫无尽头的等待已经让她耐心信心尽失，尤其是在她浅尝了达米安热切、强烈的激情之后。

&esp;&esp;不幸地，彼此怀疑将永恒贯穿她和提姆的关系。

&esp;&esp;而凯莎知道，自己不能承受一段满是怀疑和猜忌的爱情生活。

&esp;&esp;“我认为，你的忧虑不会发生。”

&esp;&esp;凯莎说，重新正视布鲁斯的双眼，“即使我暂时不能给你完全的保证，毕竟我们过着这种，”她抬起手，在空中比划，“哥谭当地义警的危险生活，谁知道未来某日会不会有神奇的变量？”

&esp;&esp;“不过就个人想法上，我对我未来爱情生活的规划蓝图、并不包括再次回头追逐提姆的背影。不，这不会发生。至少我期望如此。”

&esp;&esp;布鲁斯的微笑显得欣慰。

&esp;&esp;“这样就足够了。”

&esp;&esp;他们沉默了会儿。

&esp;&esp;“那么……”凯莎犹豫问。

&esp;&esp;“头冠，对。”布鲁斯点了点头，将绒布盒子交在凯莎手中。“照顾好他，好吗？”

&esp;&esp;凯莎接下盒子，高高扬眉。

&esp;&esp;“没有任何承诺。”她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给布鲁斯一个绝对是她从杰森那儿学来的、带着痞气的双手指礼。

&esp;&esp;关于布鲁斯的想法。有一部份，凯莎无法认同。

&esp;&esp;又或者该说是她大感疑惑因为，她和达米安的关系怎么会比她和提姆的关系更健康、更正向更稳定？

&esp;&esp;这是误会，还是布鲁斯知道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esp;&esp;凯莎想知道，如果她告诉布鲁斯，她愿意陪达米安回南达帕尔巴特见塔莉亚，只为了当面告诉塔莉亚，她儿子很烂，曾经把她扔在舞会上布鲁斯对此会有什么反应。

&esp;&esp;这，完全是极端。

&esp;&esp;凯莎可不认为这叫健康稳定的感情。

&esp;&esp;可话又说回来，关于爱情，她懂什么。她所有的知识都是纸上谈兵。也许爱情就是会叫人发疯，叫人理智断线，叫人智商归零，叫人做出些平时不会做的事。

&esp;&esp;此外，他们是义警，还是哥谭人，迭加起来根本是双重操蛋。

&esp;&esp;简单地说：看看塔莉亚和布鲁斯，看看布鲁斯和赛琳娜。

&esp;&esp;相较之下，她和达米安真的好健康。至少他们不曾尝试谋杀彼此、不曾把对方送进监狱（或地狱），更不曾密谋偷偷生下对方的小孩。

&esp;&esp;尽管凯莎仍不能确定自己对达米安的感情。同样，她也不完全确定达米安对她的感情。布鲁斯的说法是一回事，达米安的想法又是一回事。

&esp;&esp;直到达米安亲自证明前，她不会通篇相信布鲁斯的说词。

&esp;&esp;她已经从提姆身上学到过教训。

&esp;&esp;第69章

&esp;&esp;（距今七年前）

&esp;&esp;为了这次任务，凯莎已经整整一周都活在紧绷的情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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