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深夜的酒吧坐满各色各样的皮肤和面孔,周莹走出去,与其傻坐着浪费时间,不如想点办法帮点忙。
&esp;&esp;周莹试图从联系人里找到些能帮上忙的
&esp;&esp;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十几分钟后无意识皱着眉,穿过人群,走回卡座。
&esp;&esp;走到一半,听见那男法务又跟两个年轻女翻译说着陈寒远坏话:“要我看陈总就不该出来和他爸对着干,那二世祖通病啊,把出身当能力,生怕别人看不起他——”
&esp;&esp;酒吧人声嘈杂,男人没注意到周莹,唾沫横飞,看上去恨不得立刻身份互换:“要我说私生子怎么了?他爸也没在钱财上亏待他要我有他这家世,就安安分分当个二世祖逍遥一辈子,多快活”
&esp;&esp;他的话音在看见出现在沙发后的周莹时一僵——
&esp;&esp;周莹仍旧微笑着,穿着黑色的西裤职业套装,站着抱胸,居高临下看他:“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
&esp;&esp;男法务猛地站起身,支支吾吾说自己要去上厕所。
&esp;&esp;两个女翻译也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埋头窃窃私语,法语夹杂英语。
&esp;&esp;周莹重新在沙发上坐下。
&esp;&esp;她已经习惯这些伴随着自家老板的非议和轻视,对此不屑一顾。
&esp;&esp;她端起酒杯,望向吧台那边,陈寒远不知道聊起什么,严肃的欧洲老头突然放声大笑,笑得她们这边都能听见,笑着朝陈寒远举杯。
&esp;&esp;陈寒远也轻笑与他碰杯。
&esp;&esp;气氛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
&esp;&esp;周莹身体紧绷,虽然说心里知道没必要跟傻人论短长,但毕竟也是俗人,还是不由自主多了几分迫切,希望这单能成——这几天她自觉已经累到极限。
&esp;&esp;就算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这些辛苦,周莹也希望能痛快在每一个看不起陈寒远的傻逼脸上狠狠扇一巴掌。
&esp;&esp;突然,周莹的手机震动了下,她低头去看,是一条来自国内陌生号码的短信:
&esp;&esp;你好,我是寻笛。陈总把你电话给我,让我联系不上他就找你,他几天没接我电话了,请问可以尽快让他回复我一下吗?
&esp;&esp;周莹皱眉。
&esp;&esp;她是知道寻笛的,几年前寻笛的资料都是她打印给陈寒远的。但她并不知情,自家老板和人又好上了。
&esp;&esp;她正思索要不要忽略这条短信,等陈寒远结束再去提一嘴。
&esp;&esp;手机又响了,还是寻笛:
&esp;&esp;谢谢,不用了!他回我啦!
&esp;&esp;透过短短几行文字,其实就能很大程度看出一个人的性格特征。
&esp;&esp;周莹抬头望去,陈寒远坐在吧台前,灰色西装外套脱在红色高脚椅上,白衬衫袖子挽至肘部,垂眼对着手机打字。
&esp;&esp;雷霆的欧洲话事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esp;&esp;周莹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esp;&esp;果然,她很快收到陈寒远的消息:
&esp;&esp;这单不用再跟了
&esp;&esp;辛苦 可以撤了
&esp;&esp;这两天趁周末在法国玩一圈
&esp;&esp;周一按计划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