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又忙去不远处的胡饼摊子,百十来个饼子全都兜了去,“沈临川,那地儿说不定就算有银子也买不到吃食,你拿去。”
&esp;&esp;“好。”
&esp;&esp;“快走吧,家里不用担心,有我和爹在呢。”
&esp;&esp;沈临川放心不下拉着他家夫郎的手又嘱咐了两句,“以后谁家邀请都不要去了,得罪了就得罪了,无妨。”
&esp;&esp;周宁知道沈临川这是知道了在唐大人家发生的事,“好,谁家邀请都不去了。”
&esp;&esp;沈临川骑上马走了,屋里的客人在催促,周宁赶紧进去忙活去了,周大擦了擦额头的汗,“临川走了。”
&esp;&esp;“走了。”
&esp;&esp;周宁端了七宝棋子出来,就听见铺子里的客人在说渭阳县的事,“你是不知道,我邻居家的亲戚就是从那地儿逃出来了,他们三阳县受灾还不是最严重的,那渭阳县才是最严重的。”
&esp;&esp;“是呀,我也听说了,今年入夏之后雨水就格外的大,渭阳县那边本来就地势低,听说那庄稼本来就淹了,这定河一决堤更是了不得了。”
&esp;&esp;“可不是,听人家说那水深的地儿连屋子都给盖里头了,你说这得多少人没了性命呀。”
&esp;&esp;周宁开着面馆呢,铺子里日日人来人往的,定河决堤的事他也听说了,只是没想到这么严重。
&esp;&esp;心下不由担心了起来,沈临川前去赈灾应该会没事的,渭阳县离京师有小半个月路程呢,在南陵州府和京师的中间,周宁想起来他们去年进京的时候还从那路过了呢。
&esp;&esp;没想到还不过一年的时间,那渭阳县就遭了灾难。
&esp;&esp;沈临川骑马到了翰林院门口,余逢春早已在门口等着了,没一会儿人就到齐了,带着二十来个御林护卫,一众人快马出了京师。
&esp;&esp;现在六月中旬了,别说骑着马在烈日下赶路了,就是动动都是一身的汗,余逢春年岁有些大了,赶路的时候强忍着一路快马而行。
&esp;&esp;余逢春听从了沈临川的建议,决定先悄悄潜入渭阳县看看什么情况,省得里面有什么事他们不知道。
&esp;&esp;他自是带上了罗青山和沈临川,一个状元一个探花,身世清白,在朝中又没和什么人有牵扯,省得走漏的风声。
&esp;&esp;另外又带了两名御林护卫,五个人日夜不敢停赶了过去,别说余逢春年岁大了吃不消,就连沈临川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这一路在马匹上颠簸都觉得自己散架了。
&esp;&esp;到了定河州府的时候,路上就渐渐能碰上逃难的人家,多是赶车马车,一看就是有些家底的,普通老百姓逃出来又能怎么样,祖祖辈辈都在那,身上没有银钱,出来了也是死路一条。
&esp;&esp;五人的衣裳早就换成了粗布短褐,快到渭阳县的时候直接把马匹寄养在了客栈,几个人办成难民样一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