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水晶灯与天花板的连接彻底松开。
&esp;&esp;恶鬼趴在莫让耳边哈哈大笑。
&esp;&esp;“砰!”
&esp;&esp;莫让看向水晶灯下的莫许和,眼中闪过阴狠的快意。
&esp;&esp;一秒……
&esp;&esp;两秒……
&esp;&esp;……
&esp;&esp;半分钟过去了。
&esp;&esp;莫让和恶鬼预想中的场景并未发生,那盏水晶灯还稳稳地悬挂在吊顶上。
&esp;&esp;水晶灯迟迟不坠落,恶鬼的笑声戛然而止。
&esp;&esp;他沉默片刻,决定再次前往水晶灯顶部查看情况。
&esp;&esp;一道黑雾再次从莫让身上飞出,朝水晶灯的方向疾射而去。
&esp;&esp;然而莫让胸中却无端涌出不祥的预感,张口想要将恶鬼召唤回来。
&esp;&esp;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esp;&esp;一道金光从江老爷子左手手腕上的核桃手串上迸射而出,犹如射线一般,精准地朝恶鬼疾射而去。
&esp;&esp;在触碰到恶鬼的时候,金光化作绳子,如蟒蛇一般,迅速地将恶鬼缠绕住。
&esp;&esp;恶鬼挣扎,想要逃脱。
&esp;&esp;可是他越挣扎,缠绕在他身上的金光便越紧。
&esp;&esp;金光不断收束。
&esp;&esp;几息之后,就将恶鬼团城一个拳头大小的如黑雾一般的球体,并且将他牢牢地禁锢在金光之中。
&esp;&esp;恶鬼犹如困兽。
&esp;&esp;怎么都无法挣脱金光的束缚。
&esp;&esp;最后只能无能为力地被金光捆着收进江老爷子手腕上的核桃手串中,再也感受不到一点儿阴气。
&esp;&esp;异变来得太迅速。
&esp;&esp;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等莫让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感觉不到恶鬼的气息,好像凭空消失一般。
&esp;&esp;“咔!”
&esp;&esp;手中的高脚杯被莫让硬生生地捏断,玻璃碴刺进他的掌心,鲜血涌出。
&esp;&esp;可莫让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一双阴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江老爷子。
&esp;&esp;水晶灯没有砸下,他想要杀的人,还站在原地和他人言笑晏晏。
&esp;&esp;计划失败了。
&esp;&esp;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江堂勋。
&esp;&esp;不,更准确地说,应该是苏槿!
&esp;&esp;江堂勋是苏槿的爷爷,手上肯定有苏槿送他的保命的法器。
&esp;&esp;刚刚应该就是这个法器起了作用,保护江堂勋的同时,也保护了站在水晶下的人。
&esp;&esp;想到这里,莫让不由得有些懊恼。
&esp;&esp;不应该因为贪心,把江堂勋牵扯进来的。
&esp;&esp;莫让闭了闭眼,掩去眼中所有不合时宜的情绪,叫来宴会上的工作人员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自己以手受伤为由,提前离开宴会厅。
&esp;&esp;江旷野作为宴会的主人之一,看到莫让的手受伤了,自然要带着莫让去包扎。
&esp;&esp;莫让婉拒了江旷野的好意,自己捂着受伤的手离开江家的庄园别墅。
&esp;&esp;江旷野面无表情地盯着莫让离开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转身回到宴会厅。
&esp;&esp;几分钟前,江老爷子以身体不适回到楼上休息室休息。
&esp;&esp;江旷野直接上楼找爷爷。
&esp;&esp;他敲门进去的时候,江老爷子正拨弄着那条核桃手串。
&esp;&esp;听到江旷野的脚步声,江老爷子抬头看了过去,问:“人送走了?”
&esp;&esp;江旷野点头:“送走了。”
&esp;&esp;顿了顿,不解道:“爷爷,发生什么事了吗?”
&esp;&esp;“有小槿送我的宝贝,”江老爷子爱惜地将核桃手串戴回左手,轻轻抚摸着上面的核桃串珠,“我能发生什么事?”
&esp;&esp;之前在楼下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江老爷子能感受到核桃手串上散发出的热量。
&esp;&esp;转瞬即逝。
&esp;&esp;如果不是他足够敏锐,很有可能直接忽视了突兀出现的热量。
&esp;&esp;也就在热量消失的下一瞬,莫家的那个小子突然捏碎了高脚杯。
&esp;&esp;这让江老爷子不得不怀疑核桃串珠出现异常和莫让有关。
&esp;&esp;江老爷子并不关注莫家的内斗,但很显然,对方想要将他甚至是江家也牵扯进去。
&esp;&esp;这就不得不让人在意了啊。
&esp;&esp;第238章 催眠蛊
&esp;&esp;苏槿和经若臻是在后山的山顶上找到经至乐的。
&esp;&esp;彼时,经至乐正站在山崖边上,一只脚已经搭上山崖的护栏,如果两人晚来一步,经至乐很可能就已经翻越护栏,从山崖上跳下去了。
&esp;&esp;后山并不是很高,海拔只有两三百米样子。
&esp;&esp;但经至乐所在的那个山崖却很陡,从那里跳下去,不死也残疾。
&esp;&esp;明明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esp;&esp;经至乐还有严重的恐高症,平时站在凳子上都会感到头晕目眩,此刻站在山崖上,他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esp;&esp;一双眼睛麻木呆滞,看不到任何情绪和感情,就像是一台接受指令没有自己思想的机器人。
&esp;&esp;经若臻看到这一幕,极力忍住即将破口而出的喊叫,深怕自己的声音会惊动弟弟,加速他下跳的进程。
&esp;&esp;苏槿却没有这个顾虑。
&esp;&esp;“花园宝宝。”
&esp;&esp;苏槿冲着经至乐的背影喊道。
&esp;&esp;这会儿经至乐已经整个人趴在栏杆上,另外一只脚也抬了起来。
&esp;&esp;苏槿的声音,响亮清越,如山间的风,直接吹到经至乐的脑中。
&esp;&esp;那一瞬间,就像是有一桶冰水,朝经至乐兜头兜脸地倒下,经至乐一个激灵,无神的双眼中渐渐恢复神采。
&esp;&esp;视野从迷茫变得清晰,当发现自己现在竟然整个人趴在山崖边上的栏杆下,稍微动一下,就有可能摔下山崖,摔成肉泥。
&esp;&esp;根本就来不及思考,经至乐犹如八爪章鱼般死死抱住栏杆,却还是觉得浑身发软,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