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复杂。

&esp;&esp;“张九阳，以后不要再轻易相信别的女人了……除了暴力女。”

&esp;&esp;“敖璃，你在说什么？”

&esp;&esp;张九阳皱起眉头，心中却突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esp;&esp;他伸出手想抱住对方，然而下一刻，身子却剧烈一震，眼中露出惊骇之色，难以置信地望着龙女。

&esp;&esp;识海中，观想图突然大放光明，不断颤抖，最后竟然飞出了一张图画，就仿佛被撕掉了一页。

&esp;&esp;张九阳的头瞬间无比剧痛，似乎灵魂都被撕裂了一角。

&esp;&esp;但他还是强忍着剧痛，看清了那张飞走的观想图。

&esp;&esp;四海龙王图！

&esp;&esp;《道法会元》卷一有载，四海龙王为东方东海龙王、南方南海龙王、西方西海龙王、北方北海龙王。

&esp;&esp;也称东海广德龙王、南海广利龙王、西海广润龙王、北海广泽龙王。

&esp;&esp;张九阳看到那张《四海龙王图》飞入了敖璃体内，而后她整个人都流转着一种璀璨神光，每一根发丝都熠熠生辉，虽身无寸缕，却显得那般神圣庄严，令人生不起一丝亵渎之心。

&esp;&esp;四海之圣，水脉之尊！

&esp;&esp;从白玉般的脚趾开始，雪白的仙裙一寸寸浮现，九天云气化作半透明的烟纱披帛，无风自动，飘然如仙。

&esp;&esp;她虚空而立，垂眸如月，琉璃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不舍和愧疚。

&esp;&esp;“张九阳，我要走了呢。”

&esp;&esp;“走？你要去哪？”

&esp;&esp;剧痛感渐渐平息，望着眼前十分陌生的敖璃，张九阳已经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梦。

&esp;&esp;他隐隐有种预感，也许以后，他都未必再能见到敖璃了。

&esp;&esp;敖璃并未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她避开张九阳的视线。

&esp;&esp;“请你不要迁怒到小芽，我……”

&esp;&esp;“我不配当你的朋友呢。”

&esp;&esp;说完这句话，她手捏印诀，身子竟然渐渐淡去。

&esp;&esp;“别走，把话说清楚！”

&esp;&esp;张九阳怒了，猛地上前拽住她的衣袖，瞳孔中燃起赤金色的火焰，一身法力被催动到极致。

&esp;&esp;轰隆！

&esp;&esp;整个世界似乎都在震颤，而后如摔碎的镜子般支离破碎。

&esp;&esp;“敖璃！”

&esp;&esp;张九阳猛地惊醒，在床上大口喘气，浑身汗如雨落，被他枕在头下的画册都被汗水给浸透了。

&esp;&esp;棺材中，阿梨的呼噜声还在响起，窗外明月依旧，蛙声不绝，似乎并未过去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