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话没说完,兰舒抬头,指了指他的身后。
&esp;&esp;塞恩微微一愣,下一刻,不知哪来的酒瓶竟兜头砸了下来!
&esp;&esp;他反应极快,立刻反手一挡,酒瓶砸在他的手腕上发出了一声爆裂声,不过应声而碎的不止有酒瓶——还有他的表盘。
&esp;&esp;一片鸦雀无声中,龙乾扔掉手里的碎瓶子,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esp;&esp;而在龙乾的身旁,赫然摆着一箱红酒,显然是他刚从后厨那边要过来的。
&esp;&esp;众人见状纷纷露出了震惊的神情——那可是一瓶八万的谢特里干红,这alpha居然随手就砸了,他真当奥赛城是他家了不成!?
&esp;&esp;愕然和一瞬间的惊恐划过塞恩的面容,回神之后他当场怒道:“你知不知道这块手表多少钱——!?”
&esp;&esp;龙乾闻言嗤笑一声,拿起酒瓶还要动手,却被身后人抬手拦了下来。
&esp;&esp;巴纳的首席是个beta,从冲突开始时就一言不发,直到这一刻,他终于扭头看向了兰舒。
&esp;&esp;其他人也纷纷看向兰舒,所有人都等着看他一个oga,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esp;&esp;兰舒把龙乾拉到一边,好整以暇地向对方递去了一只手。
&esp;&esp;龙乾见状放下酒瓶,低头替他挽起了袖子。
&esp;&esp;塞恩扶着桌子摇摇欲坠地站了起来,见状露出了一个恶毒到极致的笑容:“……原来怀的是这小子的野种。”
&esp;&esp;言罢,他抄起手旁的叉子便向两人走了过来。
&esp;&esp;龙乾看都没看他一眼,塞恩怒极,抬手要向他动手,下一刻,兰舒竟毫无征兆地抬脚,直接将人当胸踹了出去!
&esp;&esp;任何一个人都没料到一个oga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见状瞬间惊呆了。
&esp;&esp;那一脚实在够狠,塞恩只感觉自己像是胸口撞来了一架重型机甲,尚未反应过来,整个人便飞了出去。
&esp;&esp;众目睽睽下,塞恩硬生生砸过三张桌子,最终直接撞在了餐厅巨大的落地窗上。
&esp;&esp;正在天星大厦下交谈的人听到这一声动静皆是一愣,纷纷抬眸看向这边。
&esp;&esp;兰舒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拖着那箱酒走到落地窗边。
&esp;&esp;垂下无机质的眸子看了他半晌,拽着塞恩的领子,拎起一瓶酒便直接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esp;&esp;“啊——!”
&esp;&esp;红酒宛如血般在玻璃上爆开,下面的人吓了一跳,一片惊呼声中,不少人纷纷拿起光脑拍了起来。
&esp;&esp;更有一些刚通宵完的新闻工作者,看到这一幕后敏锐地嗅到了什么,立刻拿出专业设备,升到半空中更清晰地拍摄起来。
&esp;&esp;塞恩被那一下砸懵了,剧痛之下,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反抗,而是抬手去挡。
&esp;&esp;兰舒拽着他的衣领没有丝毫停滞,华贵的酒身在他手中宛如什么艺术品,几瓶酒下去,塞恩手腕上那昂贵的机械表被砸得碎做一地,混着血水和红酒一起淌在地上。
&esp;&esp;整个餐厅的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esp;&esp;最终,兰舒就那么硬生生砸完了一箱酒瓶,红酒飞溅在他雪白的军装上,宛如一捧艳丽的桃花。
&esp;&esp;oga把手中碎掉的半个瓶子扔在一旁,接过了身旁人递来手帕。
&esp;&esp;看着面前靠在落地窗上,站都站不起来的alpha,他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道:“奥赛规定,参赛者从进入奥赛城开始,便相当于向其他队伍宣战,非死亡、重伤、精神创伤,参赛人员不负其他任何刑事责任。”
&esp;&esp;兰舒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随即轻飘飘道:“这位来自巴纳的先生,请问刚刚我的行为有对你造成精神创伤吗?”
&esp;&esp;塞恩当然不会承认他会被一个oga能揍出精神创伤,可是剧痛像是巨石般碾过他的大脑,羞辱感混杂着暴怒让他脱口而出:“你个臭x子——”
&esp;&esp;没等他说完,龙乾抬起一脚把他踹在了墙上,巨大的轰鸣声让所有吃早饭的人都跟着站了起来。
&esp;&esp;巴纳的首席终于出口道:“参赛者之间自然不用负刑事责任。”
&esp;&esp;他说着看向那个空酒箱:“可兰首席刚刚砸的这一箱红酒恐怕价值不菲啊。”
&esp;&esp;兰舒闻言终于扭头看向了他,眼神中尽是冷意。
&esp;&esp;“明总一腔热情,特意为大家准备的好酒,就这么……”那beta微妙地停顿了一下后继续道,“着实有些暴殄天物了。”
&esp;&esp;——比赛中损坏的物品,除了机甲赛中的机甲,其他的都是要照价赔偿的。
&esp;&esp;这一箱酒少说得几十万星币,对于普通参赛者来说,确实是一笔天价巨款。
&esp;&esp;龙乾闻言冷笑一声,刚想说什么,一道清丽的声音在众人响起:“一箱酒罢了,兰首席喜欢砸着听响那便砸,有什么暴殄天物的?”
&esp;&esp;众人闻声一愣,纷纷扭头,却见一个披着风衣的男性oga踩过一地的狼藉,在众人之间站定:“诸位,日安。”
&esp;&esp;他那张脸实在具有标志性,巴纳首席见状难掩愕然,但很快便收拾好了情绪,起身道:“明总,日安。”
&esp;&esp;“富伦先生看到我好像很惊讶?”明雪时挑了挑眉,扭头看向那尚未从窗前站起来的人:“哦,明白了,看来我也该回家生孩子了。”
&esp;&esp;“……明总说笑了。”巴纳首席收了锋芒,彬彬有礼地笑了一下道,“刚刚我的队员只是开个玩笑,没有不尊重oga的意思。”
&esp;&esp;明雪时勾了勾唇角:“我当然也是玩笑,别往心上去。”
&esp;&esp;所有都诧异地看着来者,唯独龙乾跟没看见他亲爹一样,拿了湿巾半蹲着给兰舒擦起了身上的酒。
&esp;&esp;酒精的味道铺了他一脸,惹得他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esp;&esp;兰舒见状眉心一跳,蓦然间想起来——龙乾天生酒精不耐受,莫说半杯,就是一口下肚,都能瞬间让他醉掉。
&esp;&esp;兰舒原本想把人推开的,可心头某个念头划过,最终他什么也没做,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对方动作。
&esp;&esp;明雪时解决完酒的问题,扫视了一圈后终于发现了那块碎成渣的手表:“薇伦斯的机械表,我记得配货价是十八万吧?”
&esp;&esp;没有人回答——塞恩已经被龙乾踹到半昏迷了。
&esp;&esp;“那就凑个整。”明雪时见状也不在意,笑了一下道,“二十万星币我回头让人